我猛的抬头看向他:兄弟?去他妈的兄弟,我把他当兄弟了,他拿我当兄弟了吗?我他妈的可不配做这种人的兄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阿浩顺着我的情绪:好好好,不管怎么说,他不算你兄弟,我们三个算吧?你给安少我们一个面子,先把手松开行不行。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手松开,说道:好,这个面子我给你们。
说着,我指着闷葫芦说:我告诉你,最好把你的嘴管严点,从今天开始你特么的离我远点,离我身边的人远点,别再特么惹到我,要是让我知道再有下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罢,转身抡起他的椅子狠狠摔到了一旁,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点起一根烟独自抽了起来。阿浩、安少、室友三个人面面相觑,小声的相互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无奈却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大动肝火。
阿浩和安少示意室友安抚闷葫芦,随后他们两个人径直走到我身边,安少拿起烟也点上一根,两个人看着我问道:阿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我们说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冷笑一声:误会?还是去问问你们口中所谓的兄弟做过什么好事吧。
两个人齐齐看向闷葫芦,闷葫芦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一副咬死都不肯承认的态度说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进屋就要打我,还说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知道犯什么病。
听到这话,我转身猛的把手里的烟头丢了过去,站起身叫道:我x,你再说一遍试试,没打到你身上,你是真不知道疼是吧。
阿浩和安少赶忙拉住我,安少冲着闷葫芦说道:你快少说两句吧。
阿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阿天,动手解决不了问题,这道理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啊,你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看了眼阿浩又看了看闷葫芦,点点头冲着他说:行,你不是从这跟我装傻充楞吗,我帮你回忆回忆。
我又冲着其他三人说:你们也听听你们这位好兄弟做的好事,这就是兄弟能做出来的事。
我又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说道:我特么问你,是不是你和纤凝说的我准备和她分手。
阿浩听到这话,眼神中充满惊讶和疑惑的看向安少,安少微微点点头,肯定了他内心中的疑惑。
闷葫芦见我戳破了窗户纸愣住没说话,阿浩、安少和室友齐齐看向他。
我站起身走向他,安少见我起身,担心我再次怒火上头,紧紧跟在我身边,我走到闷葫芦身边弯下腰看着他:怎么着?你小子敢做不敢认?
安少想要拉开我搭在闷葫芦肩膀上的手,我摆脱安少邪笑着看着闷葫芦,说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或许在你的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我在诈你,觉得我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你说的。可能同寝两年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如果我不能确定是你,我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同样我也不会说出来打草惊蛇。
闷葫芦咬着嘴唇,仿佛心思被识破后在做强烈的心理斗争,迟迟不开口说话。
我看着他点点头:你还真能憋得住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知道这件事的人特别多,你随便推脱都能推到别人身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想和她分手这件事,我只在寝室说过,我这个人很少会同别人讲自己心里话,因为我很难轻易相信别人,不愿太多人知道我心中真实的想法。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我这个人没有多少底线,我最恨的就是背叛,你非常成功的踩过了红线。
说罢,我转身看向其他三人说:听到了吗,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谓兄弟所干出来的事。
安少几个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候闷葫芦终于忍不住了。
他语气颤抖小声的说:反正你都是要分手,说了能怎么样?结局还不是一样?
听到这话,我转身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冰冷的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几人见势不妙,马上过来拉住我,安少对他说:这么说你承认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闷葫芦不知怎么忽然说话有了底气,抬起头说:我怎么不对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结果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被他的一番话气笑了:我x?这么说你特么的出卖我,你还有理了?
我特么告没告诉过你为什么现在不能说这件事?马上就专四考试了,我不想因为分手影响她考试,你特么脑子被驴踢了?你现在和她说,如果她真受影响了,你特么负得起责吗?!
他振振有词的说:就算她受影响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你造成的。
听到这话,心火再一次被拱起来,我怒气冲冲的冲向闷葫芦,被室友和安少拦住了,阿浩对他说:你闭嘴吧,这件事本来就你做的不对,你还有理了,咱们暂且不说分手这事,就说这件事先说和后说的情况能一样吗?咱们专业考试的机会本来就少之又少,一辈子就两次机会,如果这次纤凝过不了,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你有多大几率能保证她下次就一定能过?
安少也被闷葫芦一番说辞说的有些来气:你这件事做的确实对不起阿天的用心,你就和他道个歉,考试结束之前别再提这件事了。
闷葫芦听到安少的话有些气恼:我道歉?我凭什么道歉?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倒是你安少,你还帮他说话?
闷葫芦指着我说:你不卑鄙,你是好人,你做的事对得起兄弟,你的所作所为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初安少追纤凝的时候,你特么明明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死乞白赖的追纤凝,最后自己截胡,现在人到手了,不知道珍惜了,觉得你和她这不合适那不合适,当初追人家的时候你咋没想这些?现在觉得不合适了,开始背后设计怎么和人家分手了,你做的这些是就对得起兄弟,就能见光了。
听到这番话我怒火中烧,却又突然异常的平静,我冷笑道:呵呵,你可真会玩,我特么承认当初追纤凝的时候,我确实是知道安少也在追,这件事我做的差点意思,可是我把所有事都摆到明面上,我先和安少坦白,我问过他介不介意我们公平竞争,安少我们亲口承诺,各凭实力,结果互不记恨。至于两个人合不合适只有相处过才知道。我特么是渣但我有良知,两个人在一起是缘分一场,不能因为我耽误人家前程,所以我准备等她考完试再说分手。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摆在明面上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也没什么对不起兄弟的,倒是你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觉得自己理亏开始挑拨离间?
安少暗暗皱眉说:闷葫芦,不论你怎么说,我觉得阿天说的没毛病,做兄弟就应该把什么事都放到明面上来说,而且他也做到了,没追到纤凝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可说的。倒是你,这件事就认个错,至于搞这么多事吗?
我:闷葫芦,我告诉你,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你小时候没学过吗?
他没作声,这时候阿浩给室友使个眼色,室友心领神会的把闷葫芦拉到了寝室阳台,关上了门。
安少见状轻声询问道:阿天,纤凝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安抚了一晚上,总算是把她的情绪稳定住了,说句实在话,对于她我内心或多或少有些愧疚,或许是因为给予她的陪伴和关心都太少了,所以我才更不希望因为分手影响她的考试。
阿浩:你们一定要分手吗,没有其他可能了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感觉我俩之间有一层看不见、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存在。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但就是让人觉得别扭,至于说哪里别扭我也说不出来,我俩的兴趣爱好包括说话聊天在内,都不是很合拍。我承认放不下现在的学生会,我距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所以我能给她的陪伴太少,我们在一起,她辛苦、我也累,与其这样不如早点分手。说真的,我也想过很多办法尝试去改变,如果可以不分手,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可是目前来看,好像只剩最后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