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正是一年中气候最好的时候,百花盛开,山花浪漫,将军府和御史府门前都挂上了大红花,梁柱上、横梁上都挂上用上好布料染成的红布,连拴马桩都不漏下地绑上红绳。
还有三天就到郑宜南和迟暮大婚的日子,两个府里也是在忙里忙外地布置。
迟暮的寝房内,一排整齐摆放着婚服、凤冠、各种首饰、胭脂。
屏风内,暗夜穿上婚服小步走出来,脚下踩的是那双婚鞋,鞋面上用金色的丝绣了鸢尾花图案。
研漾心内一惊,这婚服和鞋子就像给他量身定制一般,竟出奇地合适。
迟暮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时一定要将那郑宜南给杀了,为我父亲报仇。”
研漾道:“等找到郑宜南杀害你父亲的证据自然不会放过他。”
研漾给他带上风冠“这风冠上的宝石果然是个稀罕物。”那宝石晶莹剔透的煞是美丽,暗夜在镜子前照了许久。
这天一切按计划进行中,郑宜南骑着与他身经百战的汗血宝马去往御史府,身后跟了一队迎亲队伍。
街道两边密密麻麻围满了人,将军府与御史府结亲谁都想来凑凑热闹。
迟暮的母亲与父亲皆不在世了,送亲的只有府里照顾迟暮的下人。郑宜南身为将军,征战沙场不计其数,身材自然魁梧,扶夫人上轿时能明显看到比夫人高出一节。
研漾混在人群里一路跟着迎亲队伍,十里红妆果然不虚此言。
夜里,准备洞房之时。
研漾观望四周,将军府的来宾们还有一批未走,都聚集在大堂有说有笑,将军与夫人的新房边上一个人都没看到,研漾腾起来,悄无声息落在新房顶上。
拨开一块墨瓦,低头看了几眼,翻身躺在一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时候只需再等片刻即可。
暗夜端坐在塌上,偷偷掀起半块红盖头环顾四周,新房是被郑宜南精心布置过的,放满了鸢尾花,梳妆台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台子,上面置着一把剑,是郑宜南每次与他对战用的那把。
门外有脚步声,暗夜手快地把盖头盖下,重新端坐起来,郑宜南推开门进来了。
他从盛开的蓝色鸢尾花中走来,身上的蓝色铠甲与那花丛融为一体,硬朗的五官线条显得他严肃、认真、带着威压,身后的花丛给他增添几分柔和,每走一步都好似携百花而来的仙子。
暗夜隔着盖头看着那人影不断靠近,他只能在塌上一动不动,郑宜南把一杯酒伸到他面前,原来是要喝交杯酒了。
喝完这杯酒这场梦就结束了。暗夜拿着红色的小酒杯,酒杯上贴着喜庆的红双喜,心里不知在思虑什么,迟迟没有伸起手。
此时郑宜南已经拿着酒杯伸出手了,郑宜南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他没有催促,就一直看着他。
隔着红盖头,暗夜看到他模糊的眼睛,心里忽然急跳了几下,一瞬就恢复平静,那股炙热的视线让他看了就好想逃避。
他真的很喜欢御史大夫的小姐,今天他真的好高兴,要是他发现今日与他拜堂的是别人,他会不会很失望。
暗夜伸出手,两人的手臂交织在一起,一杯酒下肚,嘴里甜腻腻的,暗夜疑惑研漾怎么换了这么甜的酒,是不是换错酒了,下一刻身子往后摊去,身子可以动但却是用不上一点力气。
四周黑了下来,郑宜南把房里的蜡烛灭了,外头的大红灯笼照进来,勉强可以看到一点人影。
郑宜南的手伸过来掀开了红盖头,暗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幸好刚刚郑宜南把蜡烛灭了,不然他一定会被发现。
研漾在上面看得起劲,难道郑宜南的魅力真的如此之大?暗夜竟要主动献身于他?
郑宜南坐在床头,伸手抚着床上人的脸盘,暗夜紧闭双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研漾在上头抓紧裙?,额头溢出一层细汗,郑宜南怎么还不倒下。
下面这个情况再迟点,暗夜的清白可就不保了,研漾把墨瓦再拨开了好几片,脖子后面刺痛了一下,她捂着脖子,随即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贵妃拿起了心爱的荔枝,一点点剥开包裹荔枝的红衣,红衣下面还附了层白里衣,撕开之后露出白嫩嫩、滑溜溜的果肉,荔枝太可口,贵妃不想一下吃掉,就含在嘴里左右滚动。
整个被口水附满,在嘴里更加滑溜溜,到后面时,嘴里的美味竟不受贵妃控制,哧哧蹦出果汁来,果汁流入喉里,柔软的果肉配着果汁被贵妃全部吞下,只剩硬硬的荔枝核。
果核被贵妃含在嘴里热乎乎地,半响后才依依不舍地将果核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