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找到郑宜南了!”街上的人大叫,一下子周围不嫌事大的都围了过来。
“不想死就给我滚。”研漾强压着情绪,眼睛死死盯着那群老男人。
他们竟还不知死活得上前挑逗,抓着研漾的头发在鼻子上闻,她把暗夜护在身后,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研漾动了杀意,她好一段时间没杀人了,杀人的感觉这几天都忘了,她本不想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动手,现在他们却不知死活地在她的底线上徘徊。
在她杀意正盛时,那群老男人却停了手,“谁打我!”
“是不是你!”
“有脏东西快跑!”
地上蔓延过来藤蔓,老男人都跑光了。
研漾看了眼藤蔓没有说话,往身后搀扶着暗夜回去。走到没有人烟的巷子里时,那藤蔓才显出原形,是安正庆回来了。在郑宜南大婚前,安正庆回了一趟神殿,至今日才回来。
从不知什么时候起,安正庆就时不时消失,消失时谁都找不到,只能他自己出来,距离上一次研漾见他还是在郑宜南和暮棂大婚的前一个月,她猜测阿庆大可能是回神殿了,如今研漾也习惯了,对安正庆回来一点也不惊讶。
研漾问过他,他却一点也不愿说,她总是安慰自己谁没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愿说,她也不再问,慢慢地离开时不过问、不交代去哪里,回来时不过问、不交代从哪回来,便成了她与他的默契,她只需知道不管离开多久他都会在任意一天回来即可。
安正庆带着研漾和暗夜回了京城南,阿叶见到暗夜回来很是开心,这么多天了暗夜总算是回家了。
“俺逮到的兔子可一直等你回来俺们几个一块吃呢。”阿叶笑着跑到厨房给暗夜炖兔子汤,研漾在房里倒了杯水给安正庆解渴。
她拉着安正庆一块给暗夜烧洗澡水,烘热干净的衣裳,虽然几个月不见,两人并没有一点生疏,依旧是好姐妹一般拉着彼此干活、唠嗑,研漾觉得好笑,从前她可是喜欢阿庆喜欢得不得了,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那么喜欢了,或许是人长大了,也变得现实了,漂亮的脸蛋可能可以当饭吃,只是光有脸蛋却不够成熟沉稳她如今也觉得不适合托付终身。
几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了一顿久违的团圆饭,暗夜像个没有意识的傀儡,让他吃饭就吃饭,洗澡就洗澡。
许是被郑宜南刺激到了。
“研漾你去哪啊?”阿叶提着一桶木碗准备去洗,正好看见研漾沿着小路出门。
“散步!”
街上空溜溜的,研漾倚在房梁上,像个妖异的怪物,房子的主人刚把蜡烛熄灭,她就像怪物的野性被激发了,踩碎瓦片跳了下去。
上来时腰间挂着一个头颅,她的规矩是触碰她底线的都得死。
那人死时的声音让巡逻的衙差听见了,衙差闯了进来,只看到一具没了头的尸体,作案手段残暴至极从未见闻,当即吓晕了过去。
研漾回到京城南,房里留了一支燃烧的蜡烛,阿叶他们三都在床上睡了,她小心关上房门,来到厨房找了一个喝完酒的大坛子,轻手轻脚冲洗干净。
抱着大坛子来到小河边,放下别在腰上的四个男人的头颅,耐心地一个个洗干净,洗头,洗脸,洗口,一点不漏下,四个脸皮都被洗粉了,手指触到那皮肤软软的,磨砂的质感。
洗干净后研漾回厨房里拿了一个大锅装进乾坤袋里,朝着挨紧京城的大山一路走,天蒙蒙亮了,研漾找到一个山洞。
简单检查了山洞,她在乾坤袋里拿出口大锅和大坛子,架在两块石头中间。
她抬起坛子,大锅里瞬间盛满了水,双手抖了抖,沉在坛子低下的东西咕咚咕咚进了大锅,锅底燃起烈火,研漾蹲在一边静静侯着。
锅底烧得通红,水面泛出白白的物质,底下滚出大小不一的热泡,表面冒出白烟,研漾就站在大锅前拿着外面捡回来的长木棍不停搅动锅里的东西。
花花的头发时而上浮时而下沉,还缠在木棍上,在河边时就应该把头发都扒了,没什么用处还碍事。
锅里的东西变成了灰色,闻起来有点酸,还有极闷的腥味。
研漾见煮的程度差不多了,拿大坛子装了一半水,全倒在地上,那水慢慢就渗进地里,她在乾坤袋里摸出一大包小料,分别有九曲十四两,杏仁一斤,木香一两,全部放进锅里与那几个老男人的头一块煮了。
煮了一刻钟,锅里的东西都糜烂了,那肉用棍子一碰就烂开来,研漾把美味都过滤下来用布垫在一边,在乾坤袋里提出大包糯米倒在锅里。
半刻钟后,煮熟的糯米压实在大坛子底部,倒入布上煮得糜烂的东西,研漾抓起一个煮熟的老男人头颅,拿出干净的布块分开包好,把酒坛子埋在山洞里就下了山。
研漾回家的途中经过第一个猎物的家,昨晚晕掉的衙差和老男人一并被人抬了出来。
“娃儿别怕,爹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