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瘆人，京城这是入妖孽了。”

“这妖孽的喜好怕不是老光棍吧？四个都是男人，还都是娶不到媳妇的光棍。”

“我猜这妖孽是个女人，专吃老光棍首级的女妖孽。”

这一景象令围观的幼童冲回爹娘身边躲着，街的两排站满了人，尽管挤得没有落脚的地方，依旧没有人敢走出街道一步，好像走出去前面的人就是自己的下场。

原本还各有各说的，那两具尸体经过时没有人敢吱出一点声音，研漾同行人一起站在一边静静看着抬尸人走过，看了好一会才退出人群离开。

阿叶在家门口整理柴火，研漾刚在外面回来。

“不知道是哪个贼偷了俺们家的大锅，俺找一天都找不到，俺昨晚明明就放在那。”阿叶给指着厨房的位置，恶狠狠地咒骂偷锅贼喝水呛死！走路摔死！那可是他最爱的大锅！

阿叶还在生气中，研漾在腰上摸出一口大锅，立马打消了他的怒气，看到大锅的阿叶兴奋得抱着锅跳起来，研漾正想趁机离开现场。

“这大锅为什么在你这？难道你...”

研漾刚迈出去的脚止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

“难道你吃独食了！”

“啥？！”研漾懵了。

“是，是啊，昨晚散步时走累了，回来的时候在河边逮到一只大鹅，我就自己炖了。”

“那鹅多大？”

研漾在手里瞎比划一番。

“你一个人吃了这么大的鹅！”阿叶言语里透露着不相信，平时吃饭吃得最少就是她，本来以为是她的胃生来就比别人小所以吃得少，今天居然告诉他研漾可以一个人吃光这么大的大鹅，阿叶陷入深深的反思。

研漾趁机溜回房里，要是给他知道昨晚去干嘛了还不得当场晕过去。

暗夜坐在房里，目光呆滞，研漾掏出一包东西，那香味飘出来，坐一边的暗夜闻了就像空壳被注入了灵魂，抓着研漾的手扒布里的东西。

暗夜捧那拿东西啃，附在上面的皮肤被撕扯完，吃完后果然没有那么呆滞了，虽然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可他的眼睛已经会到处观察了。

研漾在整理床铺，一个大铺床，多时六个人一并睡，少时只有阿叶和阿叶爹睡，到春生的床位，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刚刚回来不见春生，她就知道春生又走了。

吃午饭时阿叶特意给研漾装了满满的一碗米饭，还往她面前夹了一堆菜，生怕饿着她，并嘱咐研漾一定吃完。

研漾虽然饱得快要吐出来了，为了不浪费阿叶的心血，还是夹着菜塞嘴里，吃完后撑得扶着肚子毫无形象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背后靠着晾晒竿。

说起这石头还是阿叶花了一天时间偷偷在山里搬回来的，以前没这石头的时候研漾和暗夜吃完饭都是直接坐在门口的地里，地上很多灰土，每次屁股后面都脏兮兮的，有了这块大石头之后，研漾和暗夜没事时几乎都订在上头。

石头很大，大得可以三个人一起坐上去，要是想半躺着就只能容两个人。

研漾躺着躺着就迷迷糊糊睡了。

梦里研漾回到郑宜南和迟暮大婚那天晚上，躺在新房屋顶上，研漾一惊，翻身凑在屋顶洞口，暗夜正端坐在榻上，研漾在破口直接跃了下去。

她伸手抓暗夜，抓了空，再试了几遍之后才停手，自己的身体根本就碰不到暗夜一点，而且全身比暗夜透明几分。研漾偏偏不信，掐了自己的脸一下，可以感觉到痛感，这不是梦，这是时光倒流回到从前了吗？

研漾站在暗夜身边不信邪地去抓他的手，门口有脚步声，不紧不慢，从容自如的步伐，那人推门时研漾被一股强力挤压着，从那破口弹飞了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研漾在屋顶上竟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正凑近破口往里看，神情很是紧张，研漾朝屋里看却只看见一片白光。

她迷茫地四处观望，四周也是一片白光，这里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研漾双手无力地垂下，大口喘气，身体感觉飘飘然的，就像干了一夜烈酒。

一边的另一个研漾已经满头大汗，扒着瓦片要跳下去，远处有一个男人悬在空中，在一片白光里显得额外刺眼，那男人从斗篷伸出一只手，指缝里闪着寒光。

研漾下意识摸向后脖颈，寒光袭来，研漾冲过去阻挡，寒光穿透了她的身体扎在另一个自己的后脖颈，另一个自己晕了过去。

那男人转身离开，研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走，她扭头看着暗夜的新房，奋力摆脱控制，身体越走越快，研漾只能眼巴巴看着暗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