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
“真的。”
“可我觉得自己长得不怎么样。”
“又来了……你有点自信行不行,反正我觉得你挺好 看的。”
“不化妆呢? ”
“还好。”
“一下子就变成‘还好’啦?”
“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化妆也不难看。”
“什么叫不难看啊。”
“总之和化妆以后差别不是很大。”
“你不够诚实。”陈心怡说。
“怎么不诚实了,爱信不信。”
“好吧。”陈心怡笑了笑。
翌曰清晨,天还未亮丁晓辉就醒了,他盯着陈心怡熟 睡的背影,然后在被子里慢慢朝陈心怡靠拢过去。他把陈 心怡搂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她柔软的身体,仿佛要和 她重叠为一体似的从后面使劲贴紧她。稍顷,陈心怡迷迷 糊糊地被他从梦中唤醒,慢慢转过来吻他的脸颊和嘴唇。 “亲亲耳朵。” 丁晓辉小声说。
听罢,陈心怡开始毫不吝啬地施展自己亲耳朵的拿手 好戏。
全世界只有她掌握了亲耳朵的美妙魔法,她是亲耳朵 的大师,假如有“国际亲耳朵交流协会”之类的组织,她 一定是当之无愧的形象大使。
激情过后,丁晓辉和陈心怡躺在床上,外面大约刚蒙 蒙亮,一丝拂晓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给你听一首锕琴曲吧,我很喜欢的。”陈心怡说。
“好。”
陈心怡拿起手机鼓捣了几下,耳边随即响起了贝多芬 的《月光》。
“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陈心怡问。
“会。” 丁晓辉说。
这时,一辆列车咔嗒咔嗒地从窗外驶过,车厢的影子 投映在床边的墙壁上,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转眼已经出院一个月,丁晓辉暂时没有上班,除了跟 陈心怡见面,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看书,或者上网査 找各种关于失忆的信息,偶尔出去散散步,和过去的朋友 们吃个饭。大家七嘴八舌地给他讲了很多过去的趣事,想 尽量帮他多找回一些记忆,他也渐渐和他们重新熟络起来。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上班? ”
某天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陈心怡突然问丁晓辉。
“不知道,原来的工作恐怕不能干了。” 丁晓辉说。
“那你准备干什么? ”
“还没想好。”
“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你的脑子会越待越笨的。”
“你以为我愿意在家游手好闲啊。”
“隨便,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陈心怡没好气地说。
“我现在很烦,你不帮我想办法也就算了,还逼我。”
“谁逼你了,我说了随便你。”
“难道你没发现自己非常缺少同情心吗? ” 丁晓辉强 忍着怒火问道。
“反正你受了天大的伤害,全世界的人都得像哄婴儿 一样哄着你。”
“又开始给别人下定义了,从你的嘴里真的就听不到 什么好话。”
“不跟你多讲了。”
“而且一没理就会说‘不跟你多讲了,,你能不能换一 句新鲜的? ”
“因为你自己脑子进水,道理和你根本说不通。”陈心怡说。
“每次都是你不讲理。” 丁晓辉说。
“明明是我一不开心你就会比我跳得更高,更不用说 你的心胸是多么狭窄、多么不知好歹了,真的,你有时候 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用不用我提醒一下你是怎么不讲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