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哋”
的人称转换,将
“你”
建构为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能指终点,如同金字塔的塔尖,既是凝视的焦点,又是意义的深渊。
诗的后两行
“睇得见嘅形态
\/
听有声啲竖撇捺”
完成了从抽象到具象的回归。“形态”
对应视觉层面的金字塔构型,“竖撇捺”
则指向听觉层面的语言音韵
——
前者是空间的凝固,后者是时间的流动,二者在符号层面形成辩证统一。这种对语言物质性的强调,让人想起韩东
“诗到语言为止”
的主张:诗人不再追求
“言外之意”,而是让语言本身成为意义的载体。当
“竖撇捺”
作为具体的书写符号被听见,视觉与听觉的通感效应打破了传统诗歌的感官界限,使语言成为可触摸的存在。
四、存在诗学:复数主体的生成路径
从存在主义视角审视,这首诗揭示了现代主体的生成悖论。开篇的
“佢”
作为自在的个体,在
“系我”
的断言中获得自为的意识;而
“我哋嘅”
的出现,标志着主体进入符号秩序,通过
“国度”
这一想象的共同体完成身份建构。但这种建构充满矛盾:“谂唔到嘅宝”
暗示着群体对个体的遮蔽
——
当
“佢”
成为
“我们的宝”
时,其独特性是否被抽象的集体话语所消解?
诗中的
“你”
始终未直接出场,却作为隐性的参照系贯穿全诗。在拉康的镜像理论中,“你”
如同镜像中的他者,是主体确认自我的必要中介。“佢
—
我
—
我哋”
的演变轨迹,恰似婴儿从
“镜像阶段”
进入象征秩序的过程:通过对
“你”
的想象性认同,主体在语言中建构起
“我们的国度”。但这种认同注定是异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