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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1993,我才9岁怎么办? > 第61章 淬火黎明 初立决心

第61章 淬火黎明 初立决心(1 / 2)

 我一饮而尽,冰冷的水划过喉咙,试图压下心头那团未熄的暗火。

关掉电视,房间瞬间被维港彼岸渗入的微光填满——不是明亮,是无数道被窗帘褶皱切割、在地毯上投下波浪形光带的暧昧。

那些光在轻微晃动,是远处渡轮驶过,水波将灯火揉碎又拼起的把戏。

香港的繁华在窗外流淌,而我在一片昏暗中,感受着内心如铁淬火般的嘶鸣渐渐平息。

我走到床边,没有开灯,直接躺下。

天花板在黑暗中是一片模糊的灰白。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能隐约看到吊灯的轮廓,像一只倒扣的苍白手掌。

这一夜,香港繁华如梦。

兰桂坊的酒吧依然喧嚣,铜锣湾的霓虹依然闪烁;维港的激光秀依然上演,太平山顶的缆车依然穿梭。

这座城市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资本、欲望、梦想在这里日夜流转。

这一夜,十五岁的我,在无声的惊雷中,完成了一次淬炼。

不是顿悟,是淬炼——像一块生铁被投入火中,锤打,再投入冷水,发出刺耳的嘶鸣。

那些关于个人成就的沾沾自喜被烧掉了,留下的是更坚硬的、也更沉重的东西。

个人野望,开始与更宏大的家国情怀紧密交织。

这种交织不是浪漫的“为国争光”,而是冰冷的责任认知:如果我不想再经历此刻这种无力感,如果我想在未来某个类似时刻能有力量做点什么,那么我现在就必须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把根扎得更深。

前路必更艰难。

但也更意义非凡。

窗外,天色开始微微发亮。黎明前的黑暗最浓,但东方的海平面处,已经泛起一丝极浅的鱼肚白。

那光先是灰色的,然后慢慢渗出一抹极淡的蓝,像宣纸上晕开的靛青。海面上的货轮轮廓逐渐清晰,黑色的剪影贴在渐明的天幕上,像一个个沉默的句号。

……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毯上切出温暖的光带。那光不是整齐的矩形,而是被窗帘褶皱扭曲成波浪的形状,缓慢地在地面上移动,像一条流淌的、金色的河。

我早已起身,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赤脚站在窗前。

昨夜惊雷的余波仍在血脉中低鸣——不是那种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深层的、持续的震颤,像远处海面下的暗涌。

但眼神已重归澄澈。

愤怒需要被收纳,急迫需要被规划,无力的灼烧感需要冷却成坚硬的决心。

……

六点半时,我给前台打了电话,要了一壶浓茶。

服务员送来的是普洱,深红色的茶汤在骨瓷杯里冒着热气。

我盘腿坐在地毯上,就着晨光,开始整理昨天与沈钧儒教授的谈话笔记。

笔记本摊开在膝上,钢笔在纸页上沙沙作响。

沈教授的话语被拆解成关键词:“法度·心象·无法”“技进乎道”“知音难觅的孤独”……写着写着,我突然停下笔。

这些笔记有意义吗?

或者说,我以这种“商业分析”的方式去解构艺术哲学,本身是不是一种亵渎?

把灵性的感悟压缩成要点,把审美的震颤简化为条目,就像把一朵鲜活的玫瑰制成标本——保留了形态,失去了香气。

我放下笔,端起茶杯。茶还烫,呷了一小口,苦涩在舌尖化开,随后是回甘。

沈教授说,艺术拼的是生命体验。

那么昨夜,我体验到了什么?

是隔着电视屏幕目睹历史伤疤的无力?是意识到个人成就之渺小的清醒?还是那种“必须更快更强”的急迫感?

这些体验,能用商业计划承载吗?

我走到客厅,从公文包里取出那张宣纸——“知音”二字摊在茶几上。

晨光斜射进来,正好落在纸面,墨迹已干,那狂草的线条在光线中显露出细微的肌理:

毛笔行至“知”字的最后一捺时,墨已稍枯,笔锋在宣纸上擦出毛糙的飞白;

而“音”字的上半部分,墨色饱满欲滴,仿佛能听见运笔时手腕的力度。

昨天写时,只觉得酣畅淋漓。

今天再看,却仿佛急促呼吸。

……

敲门声响起。

三下,节奏平稳。是高军。

我收起宣纸,整理浴袍:“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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