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之后是坚定。
如果不能坚定。
那自己的信仰,绝对已经不再纯粹。
……
天明之前,人间仍旧还是黑暗居多。
南街的秩序,即便是在徐松走过的大路上,也依然极度混乱。
生物并不是某种一成不变的事物。
在不断涌入的所谓“义士”,像鱼入大海般的,扎进了这片毫无防备的地界之后。
暴徒联盟的暗桩组织,逐渐在某些高层的盲目指挥下,丢去了一定程度上,对他们进行约束和调控的能力。
以至于在越靠近北方的建筑中,反而越是容易爆发出,那种比先前的纨绔作为,还要让一些观望者,痛恨得多的恶事。
比如。
破门劫掠,当街纵火。
“晁九,我是徐成。”
时光悠悠久久。
虚弱青年的面色,自那一日栽倒在地后,虽调息数日至今,但放眼看去,依旧算不得太好。
他将通讯器搭在肩头。
没太宽阔的拱面,恰好可以将其完全吃住。
只兀自伫立于南街的高处,像是一叶脆弱的风筝,绕过了碌碌的人群后,坐在最凉的屋顶之上。
瑟缩的身影背对着太阳。
仿佛某种意义中的不胜冰寒。
“晁九收到。”
小巷里的世界,定是一片肮脏。
但只在今天,却又平白无故,多了几分不褪的血色。
一道斯斯文文的身影手持单刀,温和的语气不急不躁。
可在外人看来,他的言行举止之间,却自有一股夺人眼球的强势气质。
当然。
对于全身上下蝇虫环绕,几乎都已见不到一块好肉的王次来说,那自然,就更是如此。
“收缩暗桩,迅速打理好战场环境,防止空气恶化,滋生疫病。”
“即刻起,你们全部向北退去,不要再让那些不受管控的人,再弄点什么是非出来。”
“我们需要一个稳定可控的南街。”
“不是一片废墟,需要重新建设的南街。”
历史是一个诡异的圈。
即便是在某些被人为控制的地区,也依旧像是着了魔一般,要钻进到这种圈子里面。
就如同先时代里,许许多多的案例那般。
一个新起的政权,总是会主动或者被动的,放纵自己手下的士卒,去进行某些程度上的掠夺。
即便是某些从最底层的乞丐做起,慢慢成就帝位的逆天存在,也不能从一开始,就对此进行极端的压抑。
但闹到现在,从徐成的角度来看,这已经是很够了。
哪怕南街的一千四百六十九户人家里,几乎没有那种,手上完全干净的存在。
尤其是对于工人聚集的北街,他们先天性的,就负担了祖辈们世世代代,累积了数十年的沉重罪孽。
可放纵至此,肆意至此,在这位的心里,那也应该是够了。
生活还得继续。
十八区的资源也非常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