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们加个微信,我过会儿把这学期竞赛的课程安排发给你。”
用手机快速扫了二维码,肖垚就去找祈年了。
祝听白靠着走廊里微凉的墙壁,慢条斯理地拨开糖纸,露出粉红色晶莹剔透的糖果,含到嘴里,拿出手机上下滑了滑,找到一个睡着的大猫咪头像,点了进去。
不多时,对方发来一则通知,里面有竞赛的具体安排。
“谢谢。”
“小事。”
“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选什么,祈年不一定在意。”
聊天界面上方,反反复复地显示着“对分正在输入中……”,但终究再无下文。
祝听白没等下去,收了手机也离开了。
许久之后,肖垚问过祈年一个问题:“当年,你真的不在乎祝听白的选择吗?”
祈年的答案是:“看到她跨进隔壁教室的那一刻,我有点烦躁,那种只能旁观的无力感。就像很多次找主办方要来名单找一个人却始终找不到一样。”
肖垚回了句:“果然啊,爱情就是毒药,好端端的脑子就不正常了,人家选啥跟你有毛关系啊!”
祈年:“……你说得对,我唾弃我自己。”
第二周上课。
许绰看着第一排硕果仅存的五个人,眯了眯眼:“可以啊,脑子都挺清楚,没有做不出来题还硬要留下的人,给我少了许多麻烦,不错。”
说完,便转身在黑板上又写下一道题,拍了拍掌心的粉笔灰,笑眯眯道:“各位都学完不等式了吧,先来道题热热身,计时十分钟,只要有一个人做出来就开始讲。”
大概五分钟后,有一个瘦小的男生高高举手,冲上讲台,把写有答案的笔记本递了上去。
许绰快速浏览了一下,看看手表:“不错,才五分钟,”他没说对错,把本子还给那个男生后,询问其他人,“还有谁要给我看?”
祝听白总觉得许绰在若有若无地观察她,不过,她确实写完了,又检查了一边发现没什么问题。
题不难,甚至不是竞赛的难度,毕竟他们还没学完高中数学,做竞赛题还不够资格。
“没有?”见没人回复,许绰故作惊讶,“有点菜啊,兄弟们。”
“废话,拿高三的不等式题来考我们!”坐在祝听白右手边的男生低低骂了一句。
教室里加上许绰一共六个人,更何况他们又坐在第一排,不被人听到都难。
谁知,许绰眼神一亮,走下去,拍拍那男生的肩膀:“识货啊,兄弟!”接着就毫不留情地抽走了那位同学的本子,看了看,“还行,再绕一绕,马上绕出来了。”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祝听白故意压着的答案。
祝听白暗骂,故意压着都防不住你。
“嗯,”许绰当着所有人面比了个大拇指,并示意面前的男生:“要多向这位兄弟学习。”
被迫性转的祝听白:“……”你倒是把纸还给我啊。
许绰回到讲台上,把投影仪打开,分屏展示了两份答案,一份是第一个交上去的瘦小男生写的,另外一份则是祝听白的。
“正确答案和标准答案,你们自己看吧。”许绰拉了把椅子摆在讲台上,坐下来伸了个拦腰,还散漫地打了个呵欠,自己没讲,也没说“看不懂问我”之类的话。
“其他人先看着,那个最靠左的低头玩手机的哥们儿,把我脚边的书给大家发下去。”
低头玩手机的某人左看看,右看看,还不忘朝后看看,最后才指了指自己。
“?”
“就是你。”许绰打了个响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