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越没有说话,眼泪却已经在打转了。
“这个拥抱,我等了快六年。”
“对不起……”
“如果当时你还在生气,不来找我,就好了,反正第二天我会去找你的。”
风华在哽咽。
“你知道吗,我现在明白了,许多事并不是非对即错的。我终于明白了。”
“胡说,你认为对的就是对的,你认为错的就是错的,中立是我的胡诌,糊涂的人才分不清对错!”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人人都糊涂。”
“本来就是!人都糊涂,这世界能有几个活的清楚明白的!”
“那你觉得你糊涂吗?”
“何止糊涂!”
子桑越无言。
“子桑,我有话想解释。”
“嗯。”
“那天说的只是气话,你别当真。”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当真,无论是表白,还是分开。”
风华给了自己一巴掌:“那个时候我真的不该放走你,我说的真的都是气话,别再生我气了。”
“真的么。”
“喜欢你这件事儿我从来没骗过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子桑越笑了。
“你啊。”
“子桑,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过去了小半柱香。
“你曾经说会一直弹琴给我听的,可还当真?”
“当真!”
“嗯。”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只是在黑暗的玉寒窖里抱着:想说的话太多,短短的时间里说不完,也就比不上沉默。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子桑。”
“嗯。”
“掌柜的还好吗?”
“一切都好。”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不在了?”
“也许。”
风华苦笑了一声。
“他还是穿着那件衣服?”
“嗯。”
“早知道应该给他买厚一点的。”
“嗯。”
“他……”
“他很想你,每年初春他都会拿前些年存的榜上花出来喝。”
“这么一想,还真是对不起他啊。养我到这么大,最后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个给他尽孝的人都没有。”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