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是笑意深藏地摇头。

“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啊。”

“什么？”

凌相一瞬似没有明白，但很快就恍然大悟。

“姐姐是说，他是故意这样……”

想到此，凌相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

姚棠此番深藏不露，也是想要迷惑秦人。

如此也才能瞒天过海，而这也应是最后致胜的关键。

但新的疑问就又来了。

凌相蹙起眉。

“扶嬴姐姐，所以你给他那瓶问荆草汁是为何？”

“如此便是为了方便起事。”

她一瞬的脸上有了肃穆之色。

“扶嬴姐姐，可是想叫他把问荆草汁放入马所食的干草中？”

凌相仔细思索了一番，才试问道。

“没错”

她点头表示肯定。

“北方人在作战之中，最忌讳坐骑有异。”

她此番的打算，也是想以此来扰乱苻坚的军心。

只要军心一动，击垮他五十万固若金汤的壁垒就容易许多。

可扶嬴姐姐什么话都没有让我带给姚棠，他真的能明白姐姐的用意吗？”

凌相似乎还是有些怀疑姚棠。

而她则是对着面前忧忡的女子报以了安心的笑意。

“放心，他远比你想象的要有城府得多。”

“既然扶嬴姐姐认为他没错，那凌相自然没有二话。”

可望着凌相嫣然的脸，她却是又一瞬凝重可脸上的神情。

“但是，就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眼下，她倒是觉得诸事似都一直按照她计划的步骤而去得，太过顺利。

顺利到，让她有了一丝惶恐。

“扶嬴姐姐别担心，有了姚棠的配合，东晋不会败的。”

凌相这句宽慰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她突然想起，在前秦中是一直有一部分人反对苻坚南下攻打东晋的。

而这些人里，态度最为坚决的便是苻坚的弟弟，苻融。

此人，也是一个相当棘手的人物。

可她来前秦帐中已经多时，却始终不见此人，想来他必是在暗中观察着她的动向。

看来，此后她需要拿回那些书信，就更加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