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我,要谢便谢扶……呃桓大人吧。”
她是差点又一个顺嘴暴露了她与扶嬴的关系。
眼下,这周围还不知有多少眼线在盯着。
而姚棠似也因为她将愈喊出的话而动了动眉。
此番生怕多说多错,凌相干脆闭紧嘴巴,不再同他说一句话。
埋首,又熟练地为他清理着伤口,上药,包扎。
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
最后,她又去药箱里翻了几瓶药出来。
“这些都是治疗外伤的良药,也是桓大人特意嘱咐我带给你的。”
说着,凌相捡出手中一个褐色的药瓶,伸到了他的眼前。
语调微重道
尤其是这瓶,对你的伤更是有奇效!”
她将那药瓶在他眼底这么一晃,浓烈的药味便漫了出来。
而他自然也嗅到了那股颇有些熟悉的味道,眼底的清光微闪。
她复细看了他的神色,但瞧了许久,似也不见他脸上有什么波澜。
于是,她便悻悻地将手里的药往他怀中一塞,提着药箱转身就走。
回到帐中,凌相道了句。
“姚棠的伤无事,扶嬴姐姐可以不必担心了。”
她坐在榻里,兀自翻看着手中的书简。
“药给他了吧?”
“给了”
凌相说着,将肩上的药箱往案上一丢。
随即便摔出一声似不悦的声响来。
“怎么了?”
她放了手里的东西,奇怪地瞧向那方闷闷不乐的人。
凌相闻言转来了身子,走到她跟前,微压低了声音。
“扶嬴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
这次换了她有些发懵。
“当然是那个姚棠啊,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过人之处,扶嬴姐姐怎么会与他共事?”
闻此,她似乎了解了情况。
原是姚棠的伪装也将凌相骗了过去。
她拉住凌相的手,浅笑道
“你真的觉得,他没有过人之处吗?”
“是啊。”
凌相复肯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