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都和哥哥说了。”覃果说着，把扭扭车骑到另一边，“要不你和姐说吧。”

“这……你还是自己说吧，我怎么说？”周思远面露难色，很明显他并不想开口。

林朝心里盘算着，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事。她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有了小小的变化，从前的小石子路被填平，花园里光秃秃的，杂草和野花都不见了。

“好吧，还是我来说。你一会儿请我喝奶茶怎么样？”覃果对林朝说道。

林朝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等待她说话。

“我觉得我爸妈会离婚！”覃果说完，作出“嘘”的动作。“虽然是我猜的，但我预感很准，我不傻，我真的这样觉得，你不要质疑我或者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朝和周思远交换了眼神，随后很快转开。

“你觉得呢姐？”覃果看向林朝。

林朝看着覃果的眼睛，一股莫名的情绪在翻涌，她抬头看着月亮，轻轻说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她低下了头，似乎很固执，“我就知道。”

“那你……”林朝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她。

“那你以后想跟谁呢？”周思远说道。

林朝和他交换了眼神，在阴影下林朝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我想跟爸爸。”覃果说着，抬起头。

“那……”周思远也不知怎么接。

“如果我选择了爸爸，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们还会认我是你们的妹妹嘛？”

林朝抱住带着哭腔的覃果，“当然啦，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妹妹。”

“是啊。”周思远站了起来，说着他举起了手，停顿了片刻，拍了拍她的肩。

“真的嘛？”覃果哭道，“哥哥，你都有亲弟弟了。还会对我好嘛？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他们都不要我了，你们也不要我了。”

林朝从口袋里取出纸巾，擦着。

“这……他又不是我妈妈生的。”周思远很平静地说道。

林朝的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擦着眼角的泪。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周思远谈及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似乎在在这个家，是永远无法提及的人，或者说只要提到她就没有什么好词汇会伴随着出现。

周思远每个周末都会去他的外婆家住夜，和妈妈吃饭聊天。虽然吴春妹没有明面反对，但当他去的时候，总是不开心，说孩子终究还是和妈妈亲。

“所以我们更应该团结在一起了。”覃果说着，一手拉着周思远，一手拉着林朝，他们三人围成一个小圈，“舅舅对你很坏，对吧姐。我们要团结，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

林朝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