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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剑三/明策]山君 > 背叛

背叛(1 / 4)

 阿咄育的惊诧只存在了极短时刻,他霍地摔下酒盏,激起刺耳的瓷器破裂声,指定萧敬暄暴喝:“宰了他!”

禁卫纷纷扑向萧敬暄,同一瞬间阿咄育迅速捞起手边的焚三世,正待提气跃起,丹田中竟爆发出一阵尖锐刺痛,若万枚钢针齐齐扎入腹中。他脸上立刻失去血色,额头挂满豆大的汗珠,将鬓发浸染得粘成一片。

何清曜眼瞧不对,惶惑中高喊:“师兄怎么了!?”

他欲奔上扶持,却亦是丹田绞痛,半点真力使不出,虚软地趴在食案喘息。

禁卫见乱早已拔刀,寒光如雨而至,萧敬暄却目不斜视,不闪不躲。一刀正要中他眉心,但听砰一声,那禁卫斜斜飞了出去,正撞在一根木柱上。他哼都未哼,缓缓滑倒在地,整个人似成一滩烂泥。何清曜捂住疼如刀绞的腹部,强忍不适抬头看去,那人四肢古怪曲折着软瘫在地上。

但闻些许细碎的哗哗声,慧增接住飞回的一串金刚菩提子佛珠。他瞥一眼已无气息的禁卫,叹息一声:“愚痴啊。”

随后慧增对随来的一众护卫轻声吩咐:“再有出手的,便让他如此结果吧,阿弥陀佛。”

凛风堡神翼卫得令而出,当即劈倒几名阿咄育手下。而裴俱舒用一方新丝巾慢条斯理地拭了拭手,飞快抽出侍童所捧以温润碧玉为饰的长剑,自坐席掠向主位处的阿咄育。

青衫沉卷若风中落叶,留影处便有一人僵立片刻,旋即喉间鲜血喷薄着仰面倒下。眨眼之间,裴俱舒已连诛三人,三尺剑锋却仍湛湛若秋水,不沾一抹朱色,连衣角亦未染一滴血腥。

他徐缓地将剑刃贴在无力反抗的阿咄育颈侧,温和道:“阿咄育督军,命他们快快停手吧。”

阿咄育额头青筋爆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两眼尽成赤红,却死也不开口。

裴俱舒摆首:“何必……”

剑锋虽不着力一碰,仍割开一条狭长血口,何清曜见状惊恐大喝:“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因他一语,两派交锋暂时中止,但厅内早已躺了七八具尸首,萧敬暄先时冷眼旁观,此刻再度挪动脚步。室中除了低沉压抑的喘息与痛苦微弱的呻吟,余下便是他所出足音以及斗篷拖过地面的悉索声。

两个肩扛火龙沥泉枪的壮汉早吓得腿脚发软,动也不敢动。萧敬暄将掌一伸,二人才赶忙哆嗦着将长兵奉入其手。他一手持枪,一手抚过其上的腾龙金纹,露出一丝薄淡笑意。

阿咄育恶狠狠地盯着那人,目光几乎在对方身上扎出血来,恨声道:“你这个叛徒!还有……”

他的视线飞快扫向裴俱舒与正喃喃念诵经咒的慧增,咆哮道:“你们竟敢造反了!”

裴俱舒唇畔浮起淡淡笑容:“督军,如何是反?”

“萧敬暄是浩气盟奸细,你们和他沆瀣一气……”

裴俱舒不徐不疾道:“萧副督军是否奸细,非某所能置喙之事。但督军先毁某在沙州的产业,却是十足失礼。”

阿咄育听得沙州二字,立时觉察不妙:“我何时有惹到你的头上?”

“段家布庄乃某代陶堂主经营于沙州多年,督军却将其付之一炬,令某一番心血付诸东流。督军,在下是否该讨回公道?”

飞沙关诸人无不一脸惊诧,尤以诺盘陁为最,他结结巴巴道:“雪……雪魔堂?”

何清曜脑中飞快一转,脱口便道:“阿……莫非你指萧敬暄不是奸细?”

萧敬暄再度启口:“这是自然。”

他不留痕迹地将目光从何清曜面上扫过,一手负枪于身后,稳稳踏过满地鲜血走向阿咄育。何清曜觑见对方目光似冰如刀,显见已动了杀念,挣扎着探出手:“萧……你……”

萧敬暄回看何清曜一眼,眸底短暂闪过犹豫之色,又居高临下俯视阿咄育:“督军,这是谁的主意?”

阿咄育狰狞一笑:“老子的主意,你想怎样?”

“你?”萧敬暄嗤道:“未必。”

他折过身,含笑注视诺盘陁:“本以为五坛主中你最为安分,不想我居然看走了眼。”

慧增诵罢往生咒,见状浓眉微蹙,轻声呼唤:“萧副督军。”

萧敬暄躬身:“大师有何见教?”

慧增捻动一粒粒佛珠,语音柔和,颇有慈悲之态:“在座诸人皆参与谋害副督军,且证据确凿。副督军应效法佛陀昔日斩断八万四千烦恼,譬如香象渡河截流而过。”

慧增此意是要萧敬暄将在场人物借机杀光,戎装男子沉吟半晌回应:“究竟兄弟一场,不过受奸贼蒙蔽。”

慧增听出里间意思,带笑合掌:“如是悲悯众生,亦为一桩功德。”

何清曜背心冷汗直流,庆幸萧敬暄并未选择如此狠辣作法,但见对方又转向诺盘陁,语气淡淡:“谁与你出的主意?”

诺盘陁支吾半晌,道不出一句整话。萧敬暄凝视片刻,猛地抓起他手臂,用足十成真力一拧。啪嚓一声,骨碎一刻惨嚎同响,萧敬暄在嘶喊中不紧不慢道:“若不说实话,你全身有多少根骨头,我便捏碎多少。”

诺盘陁气喘连连,闻得萧敬暄威胁早已面无人色,哆嗦着嘴唇道:“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人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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