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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女谋士她不能告老还乡 > 42

42(1 / 2)

 五指捏住的肩膀瘦削单薄,隔着衣衫触碰到的温度迅速融于他掌下的高温,抚平皱褶后,李钧移开了手,属于柳泉鸣较低的体温萦绕其中,他合起掌,指尖摩挲扳指,将注意力转到了冰凉的白玉之上。

李鸿岭面色如常,投向这边的视线将李钧所有动作一览无余,他微扬眉眼,转向傻站一旁的柳泉鸣,“走几步还能摔倒,平日里吃的什么?”

不悦。

但为什么不悦,他也说不清。

柳泉鸣并非第一次当被城门火殃及的池鱼,连落到肩上暂时的灼热温度都不及计较,听着李钧嘴上说的自己,看似兄友弟恭的玩笑话,刀光剑影全拿的她当磨刀石。

她调整好步子,敢怒不敢言,垂首几步走到李鸿岭身旁。

李鸿岭瞥了眼御风,御风心领神会地点首,暗示一切已处理妥当。

“诸位一路劳顿,因缘际会于此,孤已遣人整治酒馔,共叙情谊,权作休整之乐。”

“多谢殿下,殿下仁德广布,体恤群僚,真乃苍生之福,老夫不胜感佩。”汪离元恭敬道完,拽着汪婧苡的领子便跟着下人往里走,深怕她再说出什么大不韪的话。

李钧也点头致谢,在面前丫鬟的带领下走进屋内。

都是久经宦海的老油条,话里有话绵里藏针是家常便饭,明明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礼数周全,不会有半分疏漏。

似是回想起前世与太多人这般曲意逢迎,柳泉鸣替他们劳形苦心,回过神时,李鸿岭正不辨神情地看着她。

她掀起眸子,懒得猜他是什么意思,体恤道:“殿下,您忙了一日未曾停歇,想来早已饥肠辘辘,我们快入内用膳。”

李鸿岭漫不经心地瞥过她肩头被抚平的衣料,淡声下令:“去换身衣服。”

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柳泉鸣一时懵住。

李鸿岭迈步向前,与她擦肩而过时丢下一句:“蓬头垢面,成何体统。”

柳泉鸣低头看自己一身狼狈,自打柴房出来后她便灰头土脸,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也是,在他身边当差,总要仪容端正得体才是。

景辉留在原地等她,领路而去。

“景辉,”柳泉鸣几步向前,与他并肩而行,“陈河的尸首处理妥当了?”

景辉是真怵她。分明初见时,还是个安分温婉行事处处透着稳妥的人,可才过几日,竟像被夺舍了一般,既背着殿下私逃,又拔剑相向以表忠诚,行事乖张得让人捉摸不透。

不怕人坏得明明白白,就怕这般生得一副无害模样,做起事来却半点不顾章法的。

他下意识捂住剑,点头:“妥当。”

柳泉鸣扫过他的举动,讪讪摸了摸鼻尖,“路我识得,辛苦你带路,大材小用了。”

景辉言简意赅,直截了当道:“殿下怕你跑了而已。”

柳泉鸣默然,问:“我被汪婧苡带走后,殿下是否一直派人跟着?”

“昂……”前些日子对柳泉鸣与殿下关系的猜想早已打破,没了八卦的支撑,景辉答起话来无精打采,“殿下不会让属下出事,他是个好主子。”

柳泉鸣:“你们既一路跟随,途中有人朝汪婧苡射了一箭。追去了没?结果如何?”

“跟丢了。那人武力远在众人之上,隐藏得又极好。若非殿下在樽月能调动的人马有限,便是将樽月翻个底朝天,未必不能将他找出来。”

“留在那儿的箭可曾取回?与杀陈河的那支,是否是同一人所用?”

景辉仔细思考,难得动了脑,没说出蠢话,“这箭是三棱簇,穿透极佳,杀人利落。殿下说,大多箭簇由铁匠所铸造,形制大同小异,仅从箭上判断,极难寻到幕后真凶。”

除非是少数刻有工坊或番号的军用箭镞,像民间使用这般几乎都不会留下标识。想要追根溯源,唯有依靠材质产地和工艺上那些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去顺藤摸瓜,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人行事严丝合缝,行事谨慎,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落下把柄。

柳泉鸣了然,正好到了屋子,她谢别景辉,推门而入时,景辉道:“伤药在桌上,热水已着人备好,筵席不急,你安心收拾妥当再去。”

这应当是李鸿岭的意思。

鸿门宴竟没她么?是担心她又像方才那般妄言多事吗?

她猜不透李鸿岭的想法,只能领了恩情,“殿下费心了。”

景辉:“东西是我安排的,应当是我费心才是。”

“……”柳泉鸣哑然片刻,这话也就能从景辉口中说出了,“好景辉,劳你费心了。”

“举手之劳。”景辉满意地颔首,贴心帮忙合上门,“我在这里候着,有什么事叫我。”

侧室雾气腾腾,氤氲漫出,柳泉鸣取了桌上的药,瞥了眼里边,一番准备跨进盆中,清洗身子时小心避开了颈间伤口,指尖落在血肉之上的硬痂时,不由沉思。

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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