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温说想要聊聊天,正事私事都可以。
但他们其实并不是能随意闲聊的关系——他们彼此之间一点都不了解。
至少伐檀可以说自己了解塞拉菲姆,但他不可以说自己了解科尔温。
“你提的建议,你出话题。”他索性将皮球踢给了黑发骑士。
“哎呀,真狡猾。”科尔温轻轻笑了两声,没责怪对方的小心思,他捏着指骨揉搓皮肉,目光柔和,“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最近睡得还好吗?”
这个问题不是刚问过吗?
伐檀挑起眉:“还好,能睡着。”
魔塔的宿舍里专门刻写了宁神的术式,只要不是太过兴奋,是个活人都能睡着。
“我不是问这个啊。”
“可我只想说这个啊。”
“……好吧,那我们换一个。”黑发骑士眯起眼,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最近过得开心吗?”
说真的,没话就别硬聊了。
伐檀帮他倒了一杯水,无语凝噎片刻,无奈提醒:“我们昨天才联系过。”
“亲爱的,你只告诉了我经营的结果,可没有告诉我你的近况。”
科尔温十分严谨地指出歧义,他喝一口水冲淡睡意:“魔塔的规矩很多,你之前就在抱怨。所以我想问问。”
“……这对你的任务有影响?”
“没有。”
“彳亍。”
瘦弱的,苍白的东方法师挑挑拣拣地说着自己的近况,龟毛的导师,吵闹的同届生,纯血的神经病,考不完的试,画不完的魔力回路……
“听起来不是很好。”
是特别不好!
伐檀习惯性地想要继续抱怨,瞥见科尔温眼下青黑一片后忍住了对学院的怨气,颇为勉强地想了想魔塔不多的优点,不情不愿地补充:“也还好,藏书库那里有很多猫,大多数脾气很好,也不怕人,查资料的时候可以顺便撸两把;宿舍里有专门的宁神术式,即使失眠也能休息好;食堂——因为纯血少爷小姐们的缘故,魔塔里的饭还是挺好吃的,还免费,各届首席还有加餐。”
他想起今早的那对调情的情侣,不屑地“切”了一声。
“嗯——还有呢?”
科尔温含笑发问,他两三口吃光伐檀塞给他用来提神的的马卡龙,枫糖浆缠着舌尖,浓稠的甜味挥之不去。
他精神一振,又灌了一口水。
“没了,那破地地方有什么好说的……太甜了?不应该啊,塞拉就很喜欢。”
“那我可能和你的朋友口味不合。”
一番折腾下,年轻的黑发骑士终于不再感到困倦,他放下下杯子,收敛了表情,开始谈起正事。
“团长是自杀的。”
“嗯——嗯?!”伐植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眼睛都惊诧地瞪大,“……我还还以为是有人指使。你是是怎么判断的?”
“我看到了。”科尔温指了指自己的眼晴,“凡纳是自已迎向那个士兵的宽刃剑的。"
他回想昨晚混乱,又摇头推翻了了刚才的结论:“不,不对。有另外的人参与昨晚的事,凡纳是被人控制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