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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这枚银丹不解毒 > 一波未平

一波未平(1 / 2)

 正当方寻真从厨房出来想去换身衣裳时,方才消失的银丹突然出现了。

“方大哥!辛苦了,我烧好了热汤,你先去沐浴吧——飞歌,你也去,别着凉了。有两个浴桶,另一个我灌好水放小厨房里了,你只管去就是了。”

真没想到啊,烂了一个厨房还有另一个,你们家厨房是真的多啊。

方寻真即使没有说出口,银丹也能从他震惊疑惑的眼神中读出答案。

“煮药备用而已,多一个方便些。当然,也是怕今天这种情况咯,毕竟,阿兄的药可是不能缺一点的。”

两个湿得不能再湿的人乖巧地去沐浴了,雨不见小,闷在墙壁屋檐下却安静了许多。

银丹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在叫唤的声音,细细的,短促的,在雨幕的掩映下难以辨别。

什么东西?

可是愈想听清愈发模糊,但她还是起身把未关好的门都关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就听不见那种声音了。

这个浓夜太过疯狂,被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打得晕头转向,以至于所有人都精疲力尽。

深夜时分,雨声依然喧闹。现下也只好先去休息了,明天的事明天再面对吧。

众人如是想。

……

第二天了,天气依然不尽如人意,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就是夜幕连着晨曦。

天也还只蒙蒙亮,早醒的村里人还在睡呢,瓦片洞下的桶却倒换了好几轮,大家都是一副哈切连天、灵魂出窍的样子。

下一秒,呼吸声和雨声中突兀插进了一段敲门的响动。银丹有气无力地打开门,抬眼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谷桡哥?”

门外的青年侧靠着门抖手里的油纸伞,甩出刀刃样的水波,裤脚衣袖全搂上去了,大腿上全是淋的雨水,半张脸也是,水珠顺着划过脖颈处一道歪斜的伤疤落入胸膛。

青年眼睛生得上挑,看人的时候微微眯起,表情却有些恹恹的,带着倦意,似乎不太喜欢水。

他的背后背了一个竹篓,叮叮当当地塞满了东西。

谷桡抹了一把打湿的额发,直接把伞丢在了门沿边,整个人落汤鸡一样进来了。

“寨长让我来修房顶,祝长生没事吧?”显然,来人只想速战速决,抛出目的就准备往里面走。

银丹摇摇头,甩清醒了就把谷桡带到厨房。

眼前的情景显然发展过快了,本就睡眠不足的方寻真打哈欠打到一半,愣完了才记起戳杨飞歌问道:“诶,杨姑娘,这位兄弟是谁啊?他好像和银丹很熟?”

“祝寨长的亲信,谷桡。”

“哦,亲信啊,那没……”

等等,不对啊!昨儿这么大的雨,连夜下个不停,现在甚至还算不得完全天亮,他是怎么知道家里房瓦破了个洞的?还这么早就把人手派过来了。

……啧,真要命,他不会是有双永远注视着此地的眼睛吧?疑心真重。

直觉的推动再一次帮方寻真正中红心,抓住了最重要的信息。

方寻真打了个冷颤,隐晦而警惕地用眼神环视四周。

记忆中那双尖锐的鹰目蓦然浮现眼前,祝丘的目光悬于高空,混在胧光中仿佛无处不在。它直勾勾地注视方寻真的一举一动,将他置身于秤台上,巡视审判他每一个字眼的含义 ,并拨动砝码,对他这个局外人小加警示。

祝长生的爹果然不是一般的奇怪。

方寻真的脸色有些凝重起来,虽说他借住在这里本就是打扰之举,但对于祝丘这种“监视”的行为他依然抵触无比。

毕竟,谁能在反应过来有把刀架自己脖子上后还能高高兴兴的呢?

他的手指微动,下意识想要摸什么东西,却满手空空如也——更遑论佩剑都不见踪影,让人难以心安。

……

这厢两人有口无言,那厢更是各怀心事。

青年全身湿得不行,走过的地方都带出一道水痕,拖着长长一条。

雨水将掩盖一切,无声的唇齿藏在雨声下,交递的油纸伞的伞骨中含了一颗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褐色药丸,变戏法似的到了青年的手心里。

少女一如既往地浅笑招待了这位客人,貌似很感激来人的帮助。

“谷桡哥,来的真早呀,辛苦你了,洞补好了吗?”

——我没想到你这时候来了。

“好了,不是什么大毛病。”

——没什么,那老家伙示威罢。

两人面上如常,只需要一点点暗示就足以暗自交流。

微笑的眼神是缠绕交锋的蛛丝,视线的每一次滑动都在吐出不同的流光,一点点织就这隐蔽而庞大的网。

网中两只毒蜘蛛却貌似不是你死我活的狭路对手,而是妄图成为狩猎布局人的蛰伏猎手。

顶着雨水正补瓦洞,青年还是那副恹恹的模样,却不忘从银丹身上寻点乐子,“哦对了,银丹,你头发黏额头上了,没人提醒吗?”

刚结束了一番费神的“交流”,少女闻言才把自己额头上沾着的凌乱发丝扒拉下来,假笑着给了青年的后腰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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