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静芸却摇头道:“不是,是第三个,最后一个是柳氏。”
如此说来,胡氏失踪的确在此案中很是突兀。
顾辞呆呆站了片刻,突然转身朝外头走去。
“阿辞哥哥……”
苏静芸才欲跟上去,却被禾晏拦住了身体道:“顾大状可别乱叫!”她一回眸,展笑道,“大人等等我!”
他径直下楼,禾晏拉住他问:“去哪里?”
“大牢。”
…………
张大三是死囚,是以除了家属和状师之外不准见其他任何人,苏静芸从张大三口中已问不出别的什么,也就不必进去了。
于是顾辞装作张大三的表弟去了大牢。
张大三得知顾辞的来意后立马沉了脸色道:“该说的我已经跟顾状师说得很清楚了,别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辞却依旧还站在他牢房外不离去,他盯住张大三看了良久,忽而道:“男儿面子重我理解,但你在作为一个男人之前首先是一个儿子,你可想过你若死了你的老母谁来赡养?你忍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张大三低着头,双手有些颤抖,却仍是一言不发。
顾辞低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真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成全那对狗男女?”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张大三惊恐地撑大了眼睛抬眸看着他。
张大三愕然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顾辞其实并不确定,他只是觉得胡氏的失踪想必起另外三人来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于是他才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来大牢见张大三便是来求证。
看来他的对的,胡氏并没有失踪,而是跟她的姘夫跑了。
张大三死要面子不愿说出自己的老婆偷人跑了,正巧益州发生女子失踪案件,他便谎报军情,却没想到他因时常殴打老婆被误认为凶犯。
此后若要再翻案,整个益州的人都会知道他张大三不能行.房事,还被戴了绿帽子,于是男人的自尊心驱使他即便送命也要将事实真相隐瞒。
从大牢出来,顾辞却并未觉得松了口气。
胡氏失踪的突兀算是解决了,但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
“怎么样?”禾晏见他出来,忙追上去问。
苏静芸也跟上前。
顾辞的眉心不展,低语道:“若禾晏猜的是对的,凶犯本就对那些人有仇,他又为何时隔五年再来报仇?”
“会不会是找了她们五年呢?”禾晏皱眉问。
苏静芸却否认道:“不可能,青.楼的两个女子并未改名换姓,她们甚至为了当花魁出尽各种风头。”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有什么事,非得等五年之后再来继续?
五年前……五年前会有什么大事让案情搁置五年,而后从柳山镇移至益州?
…………
阿婧低头看完信件,她的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将信纸揉成团紧握在掌心中。
沧州总管事被杀,公子的印鉴出现在沧州……
“阿婧姑娘,眼下怎么办?”一名劲装男子立于她面前问。
阿婧略一迟疑,沉声道:“传令下去,公子原印鉴即日作废,命工匠重新打造全新的,图文样式我会派人送去。另,让青州总管事暂时兼顾沧州。”
“是!”男子应声离去。
阿婧徐徐咬紧嘴唇,公子再有几日便会回府,她不但没看住苏静芸还丢了公子的印鉴,她实在罪该万死!
不过那苏静芸最好别让她再瞧见,否则她一定会好好给她颜色看!
…………
苏静芸半途去了张家,顾辞要她打听任何有关胡氏和那姘夫的消息,只要能找到胡氏,即便此案凶犯找不到张大三也不必枉死。
禾晏跟在顾辞身侧回客栈去的路上正巧见一个孩子正举着木剑玩耍,此事牵头一辆马车飞驰而来,眼看着要撞到孩子,顾辞眼疾手快抱着孩子滚落至一边。
禾晏紧张飞奔过去:“大人没事吧?”
他捂着手肘摇头,禾晏忙朝孩子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出事怎么办?”
孩子低头道:“我……我练剑,将来跟晋王一样保家卫国。”
禾晏嗤的笑了,摸着他的头道:“保家卫国也得先保护好自己!”
她的话音才落,却见顾辞猛地起了身,他想他知道凶犯为何时隔五年再犯案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