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形清瘦,脸上懵了一张面罩。
禾晏一眼便认出那是苏静芸无疑,她忙推开
tang了秦禾风朝楼下跑去,张开了双臂便抱住苏静芸的胳膊道:“哎呀,这不是顾大状吗!”
这便是顾状师?
秦禾风的眉头一皱,但看见禾晏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一个男子,秦禾风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苏静芸才想呵斥禾晏的行为,一抬眸便瞧见秦禾风朝他们走来,苏静芸一噎,突然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顾大状今儿怎么蒙着脸了?”禾晏故意问着。
苏静芸低咳一声道:“着凉了。”她忙避开秦禾风的目光转向顾辞,“我有话和你说。”她便说便强行推开了禾晏的手。
禾晏顺势跌入顾辞怀中,朝苏静芸笑道:“干嘛呀,跟案情有关我们也想知道,是不是大哥?”
周围的人都夸赞禾晏等人有勇气,敢跟太守大人唱对台。
秦禾风碍于人多,只好默认了。
苏静芸的目光落在禾晏的身上,她讥讽道:“秦姑娘今儿是站不稳吗?又是抱着在下,又是倚着顾兄。”
禾晏挑挑眉,语不惊人死不休:“做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浑身无力,顾大状是男子自然难以感同身受。”
顾辞的俊眉微蹙,只好扶着禾晏道:“先去我房间说话。”
苏静芸无奈,只能咬牙跟上。
待回房落座,顾辞才忍不住问:“问的情况如何?”
苏静芸见他表情严肃,也不同禾晏计较了,只开口道:“我问过了,青.楼的两名女子原是出自益州的一个歌舞坊,后来歌舞坊没落,她们没地方去才投身了青.楼。嫁给富商做姨太太的柳氏似乎同那两个并未有联系,不过巧的是,她是从柳山镇嫁过来的。”
“又是柳山镇。”秦禾风蹙眉。
顾辞与禾晏对视一眼,虽然表面上看还不能确定此案同柳山镇五年前失踪少女案子有关,但似乎冥冥之中已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柳氏在柳山镇的身世呢?”顾辞低声问。
苏静芸却摇头道:“无人知道。”
禾晏托着下巴道:“这样看来,若想要知道就得去柳山镇跑一趟了。”
苏静芸严肃道:“时间已经很紧迫,三日后若再没有证据,张大三便会被处死。”
“单人独骑未必赶不到。”秦禾风突然开口。
禾晏一阵欣喜,忙拉住他道:“大哥,你愿意走一趟?”
秦禾风不是不顾大局之人,眼下摆明张大三是冤大头,他也不想见死不救。
不过……
他看向顾辞:“你去也是一样。”
禾晏才要说话,却听苏静芸脱口道:“不行!”
秦禾风皱眉看向苏静芸,她下意识地别开脸,声音也更粗了些道:“在下的意思是顾兄昨晚就同在下讨论过案情,眼下没有人比顾兄更了解此案前后的细节,所以在下觉得顾兄应当留下。”
苏静芸这样说自然也有私心,不过禾晏却觉得这是她认识苏静芸以来听她说的最正确的话。
“对对,顾大状说的对!”禾晏忙点头附和。
秦禾风去柳山镇办事,那就没时间将她带去京城了。
秦禾风的脸色很难看,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三人一起算计了?昨晚他去找禾晏时,原来她是同顾辞去见顾状师了?
他原本是想拒绝的,不过一想起张大娘绝望而又带着期待的目光,他终还是应下了。
事不宜迟,秦禾风下楼便径直往马厩而去。
禾晏从楼上窗户看着他骑马离去,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转身时见苏静芸正直直地盯住自己看,她笑一笑道:“有事吗顾大状?”
苏静芸咬着唇回眸,正欲开口,却见顾辞拧着眉心盯着桌面看,似是在思忖什么事情。她倒了杯茶递给他,他却没有接。
“大人?”禾晏行至他身侧叫他一声。
顾辞蹙眉起身道:“倘若这两个案子真的有关联,那么令我不解之处就太多了。假设这凶犯是同一个人,柳山镇失踪的全是少女,到了益州却并不是,一个人的口味怎会突然改变那么多?”
苏静芸脸色低沉:“这一点我也想不通。”
禾晏自顾坐下,端起苏静芸给顾辞的茶喝了两口道:“有什么想不通的,既然有可能不是采.花大盗,那么很有可能是披着采.花大盗面具下的凶杀案,如果失踪的那些人开始便和凶犯有仇呢?”
苏静芸冷笑道:“那得失踪的三人有关联才行。”
禾晏轻笑:“所以我大哥不是已经去查了吗?”
一直安静聆听的顾辞忽而问:“张大三的老婆呢?”
苏静芸这才想起来,她皱眉道:“就是这点奇怪,胡氏出身农家,早前当过好人家小姐的丫鬟,所以才会一些歌舞,似乎同另外失踪三人完全没有联系。”
“是吗?”顾辞负手问,“胡氏是第一个失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