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想,谁敢想,断臂旁捡武力值。
不曾想,不曾想,垃圾桶有敏捷度。
谁敢想,谁敢想,捡到两千积分卡。
不曾想,不曾想,黑心阿允要独吞。
此时四人正奋战,反正他们不知道。
再攒一攒加智商,再也不愁不及格。
变异生物要来抢,藤蔓一挥就拿下。
神奇斗篷开隐身,妖魔鬼怪都离开。
谁敢想,谁敢想,阿允直接大丰收。
不曾想,不曾想,一万积分会干嘛?
秦偌允一路哼着小曲,杂七杂八捡了一大堆东西,别的不说,手术刀她用起来很顺手。刀柄绑着缝合线,远程攻击小意思。
眼前的是一堵冰冷、坚实、毫无缝隙的水泥墙,它像一块巨大的墓石,突兀地堵死了唯一的退路,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门呢?!门怎么没了?!芝麻开门!”霍一渠扑到墙上,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冰冷坚硬的水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别拍!听!”夏笙歌一把拉住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死寂重新降临。只有他们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
那声音,从他们身后——那条似乎永无尽头的走廊深处,幽幽地飘了过来。
是哭声。
一个女人的哭声。
凄婉、哀怨、断断续续,像冰冷的丝线,缠绕着人的神经,一点点勒紧。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叠加,时远时近,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仿佛就在耳边幽幽地吹着气。
“呜…呜呜…好痛啊…谁来…救救我……”
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其中还夹杂着一种更加细微、更加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喀嚓…喀嚓…像是锋利的牙齿在啃噬着某种坚硬的东西,是骨头碎裂的脆响?
“操……吵死了,过了10点算扰民知不知道?小心我报警抓你嗷!”霍一渠脸色惨白如纸,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这边!”宋驰宇低吼一声,指向走廊右侧一个不起眼的岔口,那里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写着“门诊部”的破旧指示牌。那似乎是唯一的、未被黑暗完全吞噬的通道。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们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一头扎进了那条更窄、更暗的通道。夏笙歌始终紧紧攥着向榆眠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往前跑。身后的哭声,那啃噬骨头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咬在身后,越来越近!
门诊部的通道更加狭窄压抑,两侧是无数紧闭的诊室门。头顶的应急灯更加稀疏,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投下大片大片晃动的、令人不安的阴影。空气里的霉味和腐烂甜腥气更加浓重,几乎令人窒息。
“前面…有光!”霍一渠喘息着,指着通道前方。
前方不远处,一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点昏黄摇曳的光线,像黑暗海洋中唯一漂浮的烛火。
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到门前。宋驰宇毫不犹豫,猛地推开!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像是一个废弃的礼堂或者报告厅。高高的穹顶隐没在黑暗里,下方空旷得吓人。只有房间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暗红色的皮质办公桌,桌面厚厚一层灰。桌子后面,是一张同样蒙尘的高背皮椅。
桌上,一盏老式的、布满油污的煤油灯,正散发着昏黄、摇曳、极其不稳定的光芒。这微弱的光源,是这片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孤岛。
“快进来!”宋驰宇最后一个闪身进来,反手就要关门。
就在门即将合拢的瞬间,一只惨白得毫无血色的手,猛地从门缝外伸了进来!那手指细长得诡异,指甲漆黑尖锐,死死地抠住了门板边缘!
“啊!”向榆眠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夏笙歌反应快得惊人,她松开向榆眠,一步上前,全身的力量灌注在右脚上,狠狠踹向那只扒着门的惨白手臂!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