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每一个法官最终都会成为忏悔者,那就应该走相反的道路,当忏悔者,以便能成为法官。』
——《堕落》
诺顿仿佛断了片,无知无觉地睁开眼就在陌生的地方。
『——嘘。是我。』声音含笑着在诺顿耳边说。
他下意识防御性地警惕起来,然后才听出这个声音与自己极为相似。
『害怕我?』
对方的手轻轻的触碰到了自己脆弱的脖颈,迫使诺顿克制地保持着毫无防备的姿势。
“您想要我做什么?”诺顿的声音因长久不说话而更加干涩低哑,自保式的组织尽可能听起来无害的语言,但还是隐隐暴露着本来的攻击性,“不如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去做,毕竟我们不认识,我也没办法去猜。”
『认识?他们不是叫你——愚人金吗?』愚人金以同样的声音说出截然不同的意味,贴近诺顿,石头极硬的触感,抵住他的身体。
诺顿“听话”地顺着对方的意愿前进,手中默默拿起了什么东西。
『我要什么,你都会乖乖帮我?』
“——当然。”诺顿咳嗽了几下,应和。
『如果我说,我想你心甘情愿送上你的命呢?』
在到达店门口时,诺顿飞速扔出一块磁铁,相斥拉开一段距离。
那次矿难之后,他成为了一名勘探员。从他脑中刚刚浮现起磁铁的用处时,他就在模拟着它的使用方式。
『小狗啊小狗,你是一只狼。』愚人金毫不意外地向着勘探员的背影招了招手,哼起随心所欲的调子来。
诺顿一直向前跑,四周的迷雾却越来越浓,只有一点深色建筑的影子露出一丝锋芒。他向着这带着吃人的姿态的唯一道路跑。
——我不能莫名其妙地死去。
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活下去,我到底做了多少努力。
……
勘探员力竭地倒在了庄园前,一步之遥。他支撑起来,敲了敲门。
门开了。柔顺的白发先一步映入眼帘,似乎是一位贵族。对方担忧的敲了敲门框,惊醒了即将陷入昏迷的诺顿。
“你是来参加这场游戏的吗?”贵族蓝色的眼睛望向迷雾,像是在注视另外的东西。
“无论怎样……让我活下去……”勘探员露出一个绝望的微笑。在他的认知里,没有门槛的“贵族的游戏”,很难有一个好结果。
“先进来吧,我是一名摄影师,需要你帮点忙。”
“我们不在这里。”摄影师低声说了一句,随后离开了。
管家仆人安置好诺顿,带着他走到游戏场所。人很多,看服装却并不都是穷人,反而是各色各异。
“麻烦各位不辞辛苦来到这里。”摄影师的声音从各方传来,“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这一次的游戏是,『羔羊与忏悔者』。”
……
“规则1:
忏悔者不能击杀无辜者。
法官不能击杀无辜者。
无辜者不能击杀法官。”
“规则2:请阅读并牢记自己的身份,积极扮演,不要迷失。可以交流,但不要展示你的身份牌。
相同身份的身份牌内容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