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摸球最多的位置。”
“那就是二传手。”
飞雄稳稳接住我垫过去的球,“那我就打二传。”
影山爷爷乐呵呵地笑,又转头问我。
我歪歪脑袋,“那我就当主攻手。”
这样飞雄传的球,就一直有人接。
不过现在看来,即使没有我,他也一样是个优秀的二传手,我也不用担心飞雄的人际交往,毕竟他和橘子头的关系一看就非常要好。
“我叫日向翔阳!请多指教!”意识到我和飞雄是旧识,日向立刻立正站好,眼睛还是不由自主撇向飞雄。
“我知道,你们的快攻厉害得惊人啊。”我笑起来,“说起来我现在应该叫你前辈了啊。”
“飞雄前辈~”
“不要说奇怪的话!”他又炸毛,耳朵都红透了。
因为花田女士的工作调动,国中之后我们搬离了宫城县,我也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儿时玩伴,记得我当时一边信誓旦旦和他保证自己一定会成为全国第一的主攻手,一边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
这之后我们没有再见过面,逢年过节仍然会相互问候,再一次站在他面前时我竟然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一开始打排球只是为了陪飞雄,后来打着打着就爱上了这份疼痛、紧张还有兴奋。
去年春高,乌野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有认真看,影山飞雄被所有人看见的时候,我也在认真备战全国。
真是太好了,我们在全国顶级赛事的赛场上相遇。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各个赛场上转悠,偶尔夸赞几个扣球的攻手,这一点上我和日向很有共鸣,一起用“咻——”“啪——”之类的语气点评整场比赛。
回到酒店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凛,和他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
“很凑巧吧,刚好就在那里遇见了!”
“……”
“凛?”
“是挺巧的。”糸师凛咬牙切齿。
我翻个身,把枕头压在身下,“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不爽啊?”
糸师凛关掉浏览器上的搜索页面,仍然嘴硬道,“没有,好好打你的比赛。”
影山飞雄,乌野二年级二传手。
黑发,M字刘海。
幼驯染。
而且还是为了他才打排球的!
凛看着挂断电话的界面,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说没有不爽,这个笨蛋就真的信了。
第二天我发现我遭到了小凛的冷暴力。
洁世一发现糸师凛今天看他格外不爽,三番五次故意抢断,还不时盯着他的刘海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