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耳根子微红。
而书皮,正与芙矜借来的话本一般无二。
芙矜猫着腰,悄悄地潜至他身后,想看看这闷骚师兄到底在看什么精彩段落,如此入神都未曾发觉她的到来。
“南淮叙,你在看什么?”芙矜模仿着鬼叫。
南淮叙却十分慌乱,立刻将书合上塞进袖中,动作之快让芙矜都没反应过来。
他起身整理本就不乱的衣袍,转身时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师妹,何事鬼鬼祟祟?”
芙矜眯起眼,盯着他的袖子:“南淮师兄,看什么好书这么入神呢?”
“不过是一些先贤典籍罢了。”南淮叙神色正经,“师妹若感兴趣……”
“哦?”芙矜打断他,“可我瞧着,那书皮跟坊间新出的《青云仙缘记》很像啊……”
南淮叙耳根瞬间红透了,早知道他就不拿出来看了,现在这出怪别扭的。
“师妹,你看错了,莫要胡言乱语。倒是你,不好好练剑,在此作甚?”
“嘿,你还倒打一耙!”
两人的争执吸引了郎遥玉。
他提着竹枝走来:“吵什么呢?”
他的视线落在芙矜气鼓鼓的脸上和南淮叙的耳根处。
芙矜立刻扯出南淮叙袖中的话本塞了过去:“师兄,你看!有人诋毁我们的清誉!”
郎遥玉疑惑地接过芙矜塞过来的话本,低头扫视了几眼。
芙矜紧紧盯着他的脸,准备看他暴跳如雷或者满脸嫌弃,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一起声讨无良话本家再逼问南淮叙是不是同谋了。
然而,她失望了。
郎遥玉的眉头先是皱起,似乎在努力理解离谱的剧情。
然后,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也开始上扬。
最后,他竟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看完后笑意越浓,甚至用竹枝轻轻敲了敲手心,抬头看芙矜时,眼神里充满了“原来如此”般的恍然大悟。
“哦~”
他的视线在芙矜和南淮叙之间来回扫视,戏虐道:“芙矜师妹,看来师兄平日里对你的要求太过频繁了,竟是让你产生了如此误解。此等行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关注?”
芙矜:“?”
关注他个大头鬼,谁关注他了!还要不要脸了!
“郎!遥!玉!”芙矜气得直接拔出了葫芦里的软剑,剑尖直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今天非要跟你说决斗,打掉你满嘴的歪理邪说,让你知道谁才是宗门第一!”
郎遥玉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心情更加愉悦了,手腕一抖,那根饱经风霜的竹枝横在胸前,语气轻松:“哦?师妹这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想争第一?可以啊,正好让师兄看看,你这几天有没有长进,别又像上次一样,三招就被我打落手中的剑。”
“你放屁,上次是我让你的。”
芙矜手腕一振,软剑直刺郎遥玉的面门。
“看招!”
“这次的宗门大比,赢的人一定是我!”
“大话谁不会说?”郎遥玉轻笑一声,竹枝后发先至点在了软剑的剑脊上,“等你先碰到我衣角再说吧。”
两人瞬间在紫竹林空地上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