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簌簌落下,树枝上就只剩几片叶子了。
周围原本呐喊的弟子们一时间闭嘴了,不知所措。
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郎遥玉面上那意气风发的笑容僵硬一秒,随机又恢复自然。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竹枝,仿佛刚才只是剑法中的一环,众人甚至还看见他对那棵古树,风度翩翩地点了点头。
角落里,是哪个大胆的弟子,小声道:“第几次了?郎师兄一到晨练就出错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旁边立刻有人捂住他的嘴:“嘘,你想被师兄拉着切磋剑术吗?”
而一旁的南淮叙正从袖中掏出一块包裹着什么东西的手帕,动作优雅地递了过去。
“师兄,医药费。”
郎遥玉面不改色地接过,看也没看就塞进怀里,对着众弟子道:“修行之道,在于心无旁骛,偶尔与天地万物,亲近一二,亦是感悟自然之法。”
众弟子:“……”
又来了,郎师兄又开始编歪理了。
“噗。”
芙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见郎遥玉的目光扫来,她立刻板起小脸、假装在看天边的云。
偏偏这时,站在另一边一直保持高冷的南淮叙,许是背书太过沉浸,无意中挪动了一下脚步。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
“咚。”
南淮叙,这位礼仪典范,世家公子的标杆,就这样直挺挺地撞在了古树上。
百年古树就这般秃了。
而南淮叙头上的玉冠歪了,额头红了一小片。
全场鸦雀无声。
这般场面,就连郎遥玉那完美的笑容都裂开了一道缝。
南淮叙被撞懵了,眼冒金星。
但他强大的世家修养让他瞬间清醒,只见他稳住身形,第一反应不是揉额头,而是飞速地将歪掉的玉冠扶正。
然后,对着那颗百年古树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
“失礼了。”
南淮叙的声音虽然强装镇定,但细听之下,还带着点委屈。
“此树位置甚是刁钻。”
众弟子:“?”
“噗!哈哈哈哈哈!”这次芙矜是真忍不住了,抱着她的大葫芦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可言。
郎遥玉以手扶额,这般场景实在是叫人不忍直视,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顿时演武台上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南、南淮师兄又撞树了!”
“这个月第几回了?记录谱呢?快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