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因为听得一清二楚,祝还真才会微微低头叹息,再次自言自语:“武梦花,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但我一点也不生气。”
说完,祝还真离开了。
一离开,一出来,竟然就碰见了陈莫醋。
他满眼通红,整张脸被憎恨、无奈和委屈占据,实在是太拧巴。
陈莫醋:“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
陈莫醋一遍一遍地喊着祝还真的名字,一次喊得比一次大声,一次喊得比一次撕心裂肺,似天塌了。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啊?!不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怎么你了?!!”
此话刚出,祝还真还有些懵,但他突然看见修在一个角落里走远的背影,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你毁了我啊??!!!”陈莫醋哭了,哭得天地同悲,“你毁了我啊!?!!”
祝还真:“……”
祝还真都还未开口,人却都围观了上来,开始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原来这就是私生子啊。”
“剑类永别镇陈家村第一在比赛时说的赌注,说到了姐姐的私生子,原来就是哭得这么猛的这个人啊。”
“是啊,就是他,原本没有谁知道那个私生子是谁的,但天下第一刚刚在那边的荷花池对人说了这件事,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件事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有人嫉妒天下第一夺得第一才这般报复的啊。”
“是真的,天下第一确实在比赛结束后去荷花池了。还有人撞见了他和某个人在谈话,两人说得挺欢快的。”
“难怪私生子哭得这么痛,也要跑来当面问天下第一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实在的,天下第一都拿到第一了,千不该万不该还这样对永别镇陈家村两位第一的。”
人人云之,人人云之,云个不停,不停了云。
祝还真听了都烦,就更别想受害人陈莫醋得有多悲痛欲绝了。
陈莫醋:“祝敢诚……”
下一秒,祝还真直接上手,替陈莫醋捂住了耳朵:“只要你没听到,什么事情都没有。”
此言此举本来就足够温柔,但没想到祝还真待人更温柔。
这不,祝还真直接对说三道四的人说:“你说的话委屈到我朋友了,你知不知道?”
那些人听了,瞬间也笑了,回怼祝还真:“不是?你在这装什么呢?是你先捅出来的篓子,是你先散布的消息,现在反倒过来装好人了?真有够搞笑的你。”
祝还真:“你说我散布的消息,意思是我同你说了这件事吗?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同你散布消息的第一句是什么?我为什么非要找你这个陌生人散布这个消息,而不是找一个跟我特别熟悉的人说?”
祝还真连续五问,让那人闭嘴了,但又有人说:“反正就是你说了,你在荷花池那边跟一个穿着红衣裳的人在说话,我看见了!”
听了,祝还真也直接问:“你看见了。”
那人回答:“对,我看见了。”
祝还真又问:“看见了就代表也听见了吗?”
那人:“……”
祝还真:“是这样的吗?不管多远的距离,只要看见了,就代表也听见了是吗?”
那人:“……”
那人一脸心虚样,肯定是没听见,胡乱造谣生事的,但却非要嘴硬:“对,我不仅看见了,我还听见了!”
此话入耳,祝还真立马“呵”一声,说:“你听见了,那会不会就是你故意散布的消息呢?”
那人:“你,你可别乱血口喷人!”
祝还真身正不怕影子歪,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会乱血口喷人?难道我说错了吗?倘若我真的在荷花池边跟人说了这件事,我也只是跟那个人说了而已,这只能算得上我同那个人之间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又怎会让你们知道?
“倒是你,你说你听见了,因为你听见的不是什么日常话题,而是听见了别人的秘密。既然是别人的秘密,还是在六级荣耀门城内的对手的秘密,你又怎会甘心让它只成为一个秘密?”
祝还真一番输出,说得那人再也答不上来,其他人听了,也觉得祝还真说得非常有道理。
祝还真见状,正要带陈莫醋离开,陈莫醋却在关键时刻质问祝还真:“所以你真对人说了是吗?祝还真,你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你是承认你在荷花池边上对人说了我是私生子,是谁的私生子这件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