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又短笑一声,望向祝还真:“你在说什么呢?朋友。你要知道,你和哀戚一点都不像。”
祝还真听了,也说:“是吗?可我觉得超像的。”
鬼花花:“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直觉很差?你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祝还真笑笑,说:“有啊,武梦花经常说,他总是说我直觉很差,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到这时,祝还真顿顿,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吗?说你像城主,说我像哀戚。”
鬼花花顿顿,摇头一笑,说:“你或许可以跟我说说。”
祝还真:“这把剑把我当成哀戚了。我承认我和哀戚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我特别讨厌我在别人眼里我不是我。”
因为那些相似之处,只是在于他们二人都是天下第一,在于他们都是白丁人,在于他们都有知己,在于都厉害。
仅此而已。
可哀戚剑不是人,无法像人一样用眼识人。只是一旦探掘到有太多相似之处,就会潜移默化地将那人当成自己的主子哀戚,然后自以为是地给予忠诚。
所以只要祝还真有危险,只要祝还真想要胜利,或者是不用祝还真想,它都能主动出击,为自己的主人拼命,直到真成功为止。
所以鬼花花说了:“这确实是一把很好的剑,这世上再也没有一把比它更好的剑了。”
“可我突然觉得它不适合我了,”说完,祝还真将剑递交出去,交到鬼花花手上,“你想要吗?给你。”
鬼花花见状,人顿在原地,手一直没伸出来。
不是不想伸,是不敢伸。
至于为什么,鬼花花并没有说清,只是推辞了:“祝还真,我并不适合这把剑。或者应该说是我比你还更不适合这把剑。”
祝还真知道为何,但鬼花花不自行说,他也不会说破,只是说:“好吧。”
说完,祝还真就告辞了。
祝还真不知道自己在离开后,鬼花花就一直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没过多久,修来到鬼花花身边。
“城主”一声刚落下,“啪”的一声也落下,修人已经瘫在地上。
鬼花花平静中带有疯感地说:“修,你轻视了祝还真。”
修捂住自己的脸,忍着哭声,先是解释:“当年,天下第一夺得第一时,也是用红枫、鲜花恭喜的,就连净雨也是有的。修就想着,竟然要……”
修说时无意间抬头,就见随时将自己碎尸万段的鬼花花更不寻常了,又立即开口说:“修大意,请城主惩罚!”
鬼花花听了,笑一声,看修一眼,说:“你当然该罚。因为你没有完成任务,你没有做到让祝还真杀人,还让他就这么离武梦花更近了,这么轻易就让他离武梦花更近了!”
修听了,立即说:“请城主给修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鬼花花也立马说:“修,你知道的,城主不喜欢这世上有比哀戚和鬼花花更好、更投机、更能彼此了解、更能一起站在巅峰上风光无限的两个人。你更是知道的,城主更不喜欢这世上还有能超越哀戚和鬼花花的知己佳话!”
他不喜欢是因为不想让世人们一提到知己佳话,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哀戚和鬼花花,而是祝还真和武梦花。
他要哀戚的名字永远被世人们铭记在心,要让哀戚这个人永远被世人们歌颂,更要让世人们永远将哀戚和鬼花花绑在一起,绑到只要提起其中一个人,就会对另一个人脱口而出的程度!
鬼花花要的是这样啊!
他才不要让祝还真和武梦花代替哀戚和鬼花花。
当然,对于这件事,修也是知晓一二的,才会说:“请城主放心,修一定不会再失手了。”
鬼花花听了,笑了,阴森地笑了,像是在提醒修,又像是在警告修:“祝还真不是别人,一个能得到从小阅人无数的武梦花赏识、看重、认可,并且放在心上的人永远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你要是再敢出什么差错的话,我会把你的心也挖下来焚烧!”
修听了,全身颤抖,直言:“请城主放心,修一定不会再出任何差错的。”
这下子,鬼花花才离开了。
他一离开,修就舒气一番,也离开了荷花池。
他们前脚一走,隐身在荷叶上的符咒瞬间消失,藏在暗处的祝还真也站出来。
修若是知道祝还真在来到六级荣耀门城之时,将所到之处都布下了窃听符咒的话,她还能偷偷摸摸地废了。
可事到如今,修从头到尾都没察觉过窃听符咒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让祝还真将他们俩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