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窗户钻进来,像有人慢慢拔开帘子,呼喊新人出来瞧瞧。
我半挣开半眯着眼睛,“斯——”头痛,揉揉额间,观望四周,是我寝室。夜半昏睡过去了,不知道是谁扛我回来。我居然没有完整守岁,第一次!
干燥,喝口桌上的茶水,拉开室门。万物都盖上了白被子,冬季它们也需要保暖。
我记起要找路九对证,来到九室。路九已经醒了,看到我,“三师姐!”
我把袖口掀起,露出牙印,她生气道:“师姐,谁把你咬的?我去揍那个人。”
我指了指她。“我?不会的,我没有。”
“你昨晚梦到什么了?”
“我好像梦到吃鸡腿,醒来牙齿酸酸的,感觉真的吃了一样。”她反应过来:“难不成我把师姐的手臂当鸡腿了?”我点点头。
她低头摆弄自己衣角,语气惴惴不安,“师姐,对不起。”
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哪舍得按原本所想打掉她牙齿,我拍了一巴掌她的头,算报仇了。
路九捂着头,“师姐,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谢绝:“我左手没废,还不需要照顾。”
“好吧。”
我和路九一起去向长辈拜年,作揖道:“师父、师叔,过年好!”
楼尽雪、木南枝颔首道:“过年好!”
卜让尘来到我身侧,对我说:“喂!你不会喝酒干嘛要喝?”
“过年嘛高兴。”我突然想起,“对了,是谁把我送回寝室的?”
“褚八。”语气不咸不淡。
我转身寻找褚八,“八师弟,谢谢你送我回去。”
他目光扫过,嘴角上扬,逗趣道:“三师姐,我脸上还有星星吗?”
想起醉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尴尬地摸摸脖颈,“没有了。”
“三师姐这一醉怕什么都忘记了吧?”
“是没印象了,难道我说了醉话?”
“嗯。”
“真的?”
他看着我沉重的表情,笑道:“哈哈,骗你的,师姐。”
“那就好。”我悬着的心放下了,可不能出丑。
元日大家嘻嘻闹闹,很快新年到了尾声。
我去练功场练剑,剑道一日不可荒废。心中杂念融汇,剑意先是涣散,那外放的剑气登时也失了分寸,变得狂乱无章。
“三师妹,师父有找。”是左一的声音。
我收起剑,跟随左一来到祭祀堂,大家都在。
楼尽雪正色道:“你们已经长大,明天开始下山历练吧。”
我们不由一愣,路九询问道:“师父为什么呀?”
褚八也问道:“对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