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得她不哭了之后,才牵着她的手将她领到医馆中。
香菱踏进门槛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知道自己是错怪了夫君,想到刚刚情难自抑哭泣的模样,难堪的羞红了脸。
大夫是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他一手给香菱把脉,一手捋着胡子。
“小日子可准时?”
香菱摇头。
“每次来多久?”
香菱小声答道:“两三天。”
大夫捋着胡子不急不慢的思索着。
林文等的不耐烦:“到底怎么样啊?”
“似有干血之症。”短短几个字说了半天。
林文不想听他慢悠悠的说话,从腰间摸出来一个金蟾蜍挂件,轻轻推到老大夫面前“大夫,您用心看,往后全靠您关照。”
这老大夫见了金子便不再卖关子。
“所幸尚在早期,我开一副药,让她回去吃着每日煎一剂来吃,待吃过三个月后再来换药。”
既然这样说,那就是并无大碍,林文总算放心下来,拉回香菱的手握在手里仔细摩挲了下。
香菱被他看的坐不住,抽回手将身子转向另一边。
大夫说:“这个病急不得,需得慢慢的养着,不能思虑过甚。”又叮嘱林文“若是想要痊愈,房事上需得节制,前头需先将养着,若是三个月按月来且来足五日,才可行房事。”说完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眼林文:“另一个,月事时不得行房事。”
大夫觉得奇怪——这人既然愿意花大价钱给娘子看病,看起来也是个心疼娘子的,为何以往这样不爱惜娘子身体。
林文听了咬牙将原先的薛蟠骂了一万遍,谢过大夫,并付了三个月的药钱,扶着香菱回到马车。
香菱仍低着头作鹌鹑状,坐的隔着他老远,林文挪过去一点,她也往旁边靠一点。
林文有心逗她,故意问道:“刚刚小香菱为何疑心夫君要卖你。”
香菱不知如何回答,仍旧低着头不敢看他,却听林文又说:“为夫一心为香菱的病忧心,香菱不领情就算了,竟然将为夫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还当为夫要卖了你去,为夫伤心了。”
说完便呜呜呜的假哭起来。
香菱听林文哭了,忙抬起头,见林文用大手捂着脸。急道:“我,我,是我错了。”说着就过去拉他的手。
却不知这一下靠近了林文,被林文一把搂在怀里。
香菱一看,他脸上哪来的眼泪,脸上干干净净的还带着笑,分明是在作弄她,可如今人被他搂着,挣也挣不脱,香菱疑心他又要做坏事,只能可怜巴巴的央求他:“这是白日呢……还是在车上……”
林文亲了亲她的发顶:“你定是又在将为夫往坏处想了,是又想为夫伤心吗?”
香菱连连摇头。
林文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慢慢道:“我知道以前我待你不好,往后不会了。”
以往薛蟠初将她搞到手中,为了讨些榻上的便宜时,什么花言巧语没有许过。
但语气诚恳认真如这一次是从来也没有的,香菱听后心中一震。
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者是该不该说些什么时,却听林文又说“小香菱刚刚是想到哪里去了?为夫可没有往那里想,你怎么这么快就想那些事,可是长久不见为夫心里盼着呢?只是不行的,你身体还需要将养,待过几个月香菱身体好些,我们再……”
香菱连忙打断他:“没有没有,我没有想到那里,我,我去给夫君倒水。”
她红着脸挣脱开林文的怀抱,给林文倒了一杯水,挪到一臂远的地方坐着了。她心里想着,夫君虽然变得温柔了些,可人似乎变坏了。
她悄悄摸了下脸,热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