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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在鬼灭靠养崽成为最强 > 共寝

共寝(4 / 5)

第二次被押进町奉行所的那天是狛治的生日,他其实不太慌张,甚至还有闲心思考怎么才能让背上的伤不被老爸发现。

直到奉行宣判墨刑。

被捕吏强摁住四肢,用刀划出一整圈伤口的时候,他像鱼一样痛得在地上弹动,四个捕吏摁不住他,又叫来两个捕吏,才硬生生把他摁死在地上。

刀直直割出环状的伤口,汗浸湿衣物精疲力竭,套在脖子上的绳子勒得呼吸不畅,整个人虚脱得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使不上半点力气,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捕吏把会跟随自己一辈子的墨揉进小臂的伤口里。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死死攥住了,狛治当时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

被捕吏推出町奉行所的时候,狛治一个踉跄。

他的手臂不住在抖,他抬起来看着上面的墨——漆黑的,环状的,混着血腥味的。

横膈膜在发颤,整个人恶心地想吐,他往家走,低声告诉自己,“这是应该的。”

“我没错。”

当晚又是一场大战,狛治垂着头任打任骂。

直到老爸近乎声嘶力竭地问他,“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妈妈!让我怎么敢去见她!”

狛治坐在地上,缓缓抬头,一双血红的眼像是地狱杀出来的修罗,“老爸,你怎么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眼泪欻得下来了。

老爸看着他,没能再出口一句重话。

狛治起身推开房门,在屋外的灶台边坐了一宿。

直到天边的鱼肚白升起,瑰丽的朝阳破开七彩霞云,洒上树顶翠绿的树叶,拂过青葱的草地,照上剔透的露水,落上手臂上黑得吓人的墨渍。

他用手搓了搓,又搓了搓,搓得血又噗滋噗滋冒出来了,还是搓不掉。

他起身去平日里帮工的豆腐店。

拉着门口的环扣,叩上木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平日里嘴硬心软的老板嘴上念着,“来啦来啦,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不过早上煮的粥还有剩……”

狛治仰望着即将打开的门,有些惶惶的期许。

可老板的眼神在触及刺青的瞬间由热转凉,而后近乎羞辱地推搡着他的胸膛把他赶了出去。

“滚滚滚,我们这不要小偷。”

门嘭得关上,差点砸到他的鼻梁。

他站在门口,垂头看着自己的手臂。

告诉自己——

应该的。

在街上游荡的时候,行人好像都离绕着自己走。

鄙夷的眼光指指点点的议论如芒在背。

他好想哭着问爸爸——“我是不是再也做不了堂堂正正的大人了?”

可最后他只是缄默着,长久地缄默下去,装作不经意般撞上了一个富态的行人,指尖灵活地勾出一个皮夹来,而后猛地把人一推,往熟悉的巷子里钻。

爸爸还躺在床上。

一个家里,不能有两个弱者。

所以——不能哭,要坚强。

“疼不疼?”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点在他的刺青上。

狛治一惊,扭头看白城不知何时侧过身来正看着他。

他猛地一挣,飞速把手重新藏回被子里。

“什么时候刺的?”白城问他。

“不记得了。”狛治整个人往被子里埋了埋。

“正保元年十月初五。”白城说,“我记得。”

狛治不说话了,那天是他的生日,又怎么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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