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对着门口,见到问:“你过来干嘛?”
箫景砚没回话,眉被他压的死,开腿没迈几步,时默整个人被他笼罩。
时默像是没看见他,平视前方一眸一余都不愿意施舍。
视野猛然颠倒,时默眼神一瞬聚焦,柔软腹部压在他人肩骨,阁人的很。
“你干什么?”时默挣扎两下,腰间的手拦的更紧,好似紧到呼吸都是一种困难。他挣脱不过,喊道:“放我下来!”
“不放!”,箫景砚扛着他,嗓门有多大扯多大,邻里的鸡鸭被他惊的直直叫。
几次挣扎中,原先扎好的头发散开,密集的发丝下落压着所剩不多的呼吸,时默终于撕破一丝平静。
“你有病吗?!”
“对!”
箫景砚欣然接受他的辱骂,甚至爽的勾唇一笑,把时默死死要嵌进自己的肩,重复道:“我就是有病!你不是说我自我感动?好啊!”
“自我感动没有观众算什么?”
“自我感动没打动到你怎么办?”
“自我感动没让所有人觉得我好,有什么用?!”
他送他三连问,那他便还他三连问。车子一律停靠在村门口,箫景砚腿长就是范大,一段不短的路,他扛一个成年男性三句话过来,算什么?
要算就算,等下来回六小时车程的‘自我感动’。
副驾驶车门一瞬打开,箫景砚直接把时默扔了进去,时默摔进位置整个人往上连续弹起两下。人关这里,谁也可以通过别的车门跑,箫景砚防范未然的跟着上车反手关门。
位置本就是给一个人的,箫景砚俩腿跪在他的腿侧,双手撑在他的脑边,不管时默天天被他们再怎么说瘦,现在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对面挤一块,身贴着身,额头挨着额头。
呼吸中的热气,谁也不让谁的喷洒在对方面上。箫景砚盯着他眸中的自己,说是自嘲,算不上,说是帅到,也不然的笑了。
他抬手拉到安全带,直接把人锁死在位置里,转身凭着柔软度,钻到驾驶座开车点火。
时默不是傻的,要解安全带的手还未落下就被人预判,箫景砚目视前方,捏紧他的手发出‘咯吱咯吱’,他不松,谁现在退一步就输了。
他不愿意输。
车子一瞬启动,甚至‘炫耀’的漂了个尾。
时默好像一刻明白了累,他同样目视前方的眸,和黑黢的夜色容为一体。
“你不想死,谁想死?”,箫景砚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时默眨着眼,回眸看他,“你在说……什么?”
箫景砚闻声偏头看他一眼,这一眼方向盘差点打滑,“你见鬼了?”
时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有什么东西握着他的手,有点热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潮。
箫景砚赶忙抓紧掌里要跑的手,边看路边说:“我跟你说,你现在要解开安全带,开门走人才是真正寻死。”
车子发出鸣鸣声,陡峭的山路里只有这一辆车。
时默偏了偏耳,无声呢喃:“好吵,好吵。”
“哎,我还没说俩句,那里吵了?”
“车子……车子……”
“你开玩笑吧?车特意……”,箫景砚得空偏头,时默后脑抵着靠背,眼睛缓慢眨的看着前方,他张开的唇好像在和话一样颤。
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