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什么?”
“你的本,你不在意吗?”
“在意。”
夜晚的秋风清凉,吹起的绕人,冲锋衣给了层罩。
箫景砚闻言直接推开,掩在衣下细瘦的臂压根敌不过,轻易下坠甚至保持平衡的晃荡两下。
“你真这么急,为什么三天前一字未提。”
“你真这么在意,签合同会给剧本,常识怎么会忘?”
“你真这么看重,这几天我们都在,你为什么一句不问,直到今天,才恍然要大半夜下山,寻死找本?”
屋里安静的像全死了,一个平淡如水的三连问,时默把自己逗笑,他回身,无察觉的说着最狠的话:“你是故意吗?”
“箫景砚!”,依琳拉开椅子,大声喊道。
小孩扒着门槛,探出身,箫景砚抓着时默领口,时默整个人轻的被他往上提。
猛然挨近的视野里,除了他还是他。北方的天就是奇怪,张唇呼出的热气直打人面颊。
“我故意什么?”
时默任他提,尽管他不认为自己错:“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故意演一出,故意寻一回死,故意……”
他挨近的睫毛太过抖翘,时默拽住了他的把柄,唇齿间轻哈出的气不自知带了它一把。
“自我感动。”
“时默!”
谢明上前赶忙分开二人,他没有和他们有很多接触,明显的时默对萧景砚这次说过了。本是小伊的疏忽,萧景砚有错,他们都有错,要怪就怪前头他们不按套路出牌。
“我自我感动?”,箫景砚对他轻嗤一笑,不愿废话的转身就走。
小孩抱着门槛,仰着头又转过头,大院门板被风吹的吱呀。
“他走那么快,那有车钥匙?”,林鱼用力挽了下卷发,气呼呼的不知道对谁说。
小伊脸色煞白,刚刚箫景砚那一声嗤好似还在耳:“以前没司机,车也混乱,哥……哥自己都配了把。”
“不是,箫景砚好歹你们公司当红艺人,怎么没车?”,李炆见他没影,不管己事的坐回位,还不忘问一句。
依琳眼神走了会,握拳抵唇轻咳一声。谢明一下清醒,转身对依琳质疑道:“不是,真让他去寻死?你是他经纪人不管管?”
“拦不住。”,依琳耸耸肩,重新坐回位置道:“我要是管的住他,那我就不会黑眼圈这么重。”
说着她指尖点了点眼下,泛起青的黑眼圈在灯下,还——真不明显。
谢明:“时默——”
匡一声巨响,阿婆被震的从椅子上起身,箫景砚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李炆上下打量了回,“哟这么快?怎么手里没有?”
依琳端起热茶,吹了吹:“他忘记带钥匙了。”
箫景砚果然是忘带钥匙,一进门直走到屋子,开灯没一会找到钥匙,灯都不关的出来。
“早去早回!”,依琳坐在里头大喊。
箫景砚嗯一声,时默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的那双眼,在他的一瞥中,有些许看不清的东西。
后槽牙无意识被咬紧,只有自己听得见的磨牙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