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野捏了捏我放在他腿上的手,我一个激灵撒开了,随后又觉得有点失礼。
陈望野没说什么,只是拆开一罐益力多,贴了贴我的脸。我尴尬地接过来,胡乱找起话题聊天:“你还没说,下午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逃难。”他郁闷地看向窗外。
我不明所以,想起他之前说的什么林业局的话,不会是被珍稀禽类啄了吧?
我又问:“你家在哪儿?现在这样也吃不了饭,我先送你回去好了。”
他报了一串地址,想了想又说:“等等,先别回家。待会前面拐一下,我先去处理点事情。”
车到他家周边停下,我伸头看了一眼,是附近的一个CBD,这个城市的精英牛马都还没回归野生,四处显得静悄悄的。
“你都这样了,还要继续上班啊?”我诧异道。
“不是上班,是战斗。”
他合上车门,让我直接开他的车回家,自己一瘸一拐地进了玻璃门。
我听了他的话把车开走了,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来,他家里应该没人帮他做饭,于是又折返回去,带了两份排骨粥和白切鸡。
下班的点了,商圈附近堵成一锅烂粥。
我只能调转车头,回他家小区楼下等他,趴在方向盘上给他发信息:“回家了吗?给你带了好吃的,顺便把车还回来……”
刚把信息发出去,就见前面人行道上出现两条身影,一个有点眼熟的男孩搀着陈望野,两个人呈量子纠缠状艰难前进。
我解开安全带,提了外卖准备下去找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那张脸。
是他!!
那个蛋糕头像!!!!!!
他俩已经走到小区楼下,蛋糕头像半拖半抱,脸对脸地和他说着些什么,看起来像极了调情。
随后两个人进了小区门,一起消失在楼道深处。
我的震惊无以复加——我记挂这他在这等着送外卖,而他竟然打了我的车,当着我面去找别人卖惨求关爱。
我把那条消息撤回来,一脚油门打道回府。
两份外卖我一人独享,波比得到了半只不带皮的鸡。吃到一半他给我发消息:“撤回什么了,到家了没。”
我不敢想他究竟是在什么情境下给我发的信息,只能感叹一声果然还是大哥这个老江湖看人更准。
“到了。”
出于礼貌我还是回复他。
那边沉寂片刻,又继续道:“吃饭了吗?”
“在吃。”
“……吃的什么?”
“咸排骨粥白切鸡。”
“我也想吃。”
“那你想吧。”
聊天框显示了很久“对方正在输入中”,可始终没有下一句。
放在以前我可能会一直抱着期待的心情等待,但此刻我半分耐心也无,直接打断他:“练琴去了,再见。”时间管理大师。
我在内心愤愤地补上。
他没再继续回复。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现在我们在冷战。
不想继续写了,本宫的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