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实验室里,“昏迷”在地的哈利·波特听到托尼在频道里焦急的喊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正快速接近的纷乱脚步声和佩珀紧张的呼唤。
“他们带医生来了……”哈利心里咯噔一下,“梅林啊,可不能让医生检查出我是装的,或者发现我魔力充沛只是有点累……”
时间紧迫。哈利当机立断,对自己低声念了一句:“昏昏倒地!”
一道细微的红光没入他的身体,他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嗯,这样绝对真实无痕。
几秒钟后,佩珀带着公司医疗团队和安保人员冲进了实验室,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哈利。
“哦,天哪!哈利!”佩珀惊呼,脸色煞白。
医疗人员立刻上前进行检查。“生命体征稳定,但意识完全丧失,像是过度疲劳或某种休克!”医生快速判断道。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嗖地一下从打开的窗户飞了进来,是卡兰多化身的猫头鹰。他精准地落在哈利“昏迷”不醒的胸口,金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发出了一声极其悲伤、带着颤音的鸣叫:“咕呜~~”
他用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停地蹭着哈利的下巴,翅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只因为主人突然倒下而惊慌失措、悲痛欲绝的宠物,演技堪称奥斯卡级别。
佩珀的心都被揪紧了:“哦,可怜的小家伙……”
医疗人员试图把卡兰多抱开好搬运哈利,但卡兰多死死用爪子抓住哈利的衣服,发出威胁性的“咯咯”声,坚决不肯离开“昏迷”的主人身边,活脱脱一只忠贞不渝的守护鸟。
当托尼终于摆脱了十六区的麻烦(主要是向罗德和赶来的政府官员解释那堆烂摊子),几乎是一路跑回实验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哈利躺在担架上,被医疗人员围着,脸色苍白(昏迷咒的正常效果),而那只平时总是很安静、有点神秘的小猫头鹰,正站在哈利胸口,像个悲伤的小卫兵,不许任何人轻易靠近它的主人,还时不时用哀戚的眼神看一眼赶回来的托尼,仿佛在无声地谴责:“你怎么没保护好他?!”
托尼的心都被那只鸟看得揪起来了。他冲过去,急切地问医生:“他怎么样?”
“斯塔克先生,波特先生似乎是极度疲劳和精神透支导致的昏迷,需要静养观察,但生命体征没有危险。”
托尼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看着“昏迷”的哈利和“悲痛欲绝”的卡兰多,内心充满了愧疚和后怕。他完全没想到,那个“保险措施”会让哈利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好好照顾他,用最好的设备和药……”托尼声音沙哑地吩咐,然后看向仍然坚守岗位的卡兰多,难得语气温柔地对一只鸟说,“……你也辛苦了,小家伙。”
卡兰多歪着头,用那双清澈的金色眼睛看着托尼,轻轻地“咕”了一声,仿佛在说:“你知道就好。”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昏迷”的哈利和守着他的卡兰多时,小猫头鹰才跳下来,确定四周无人,用翅膀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脸。
哈利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但昏迷咒的效果还没完全过去。
卡兰多叹了口气,认命地蹲在枕头边,开始思考等哈利醒了,该怎么跟他解释——他情急之下的“完美伪装”,差点把托尼·斯塔克那颗刚刚学会关心人的铁心给吓出裂痕。不过嘛……看托尼那着急的样子,似乎也不全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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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小时,实验室外的走廊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托尼处理完十六区最紧急的事宜后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他一把推开医疗观察室的门,预期中会看到那只悲伤欲绝的小猫头鹰坚守在“昏迷”的哈利身边。
然而,担架床边空空如也,小家伙不见了踪影。
“那只鸟呢?”托尼下意识地问守在门口的医护人员。
“您是说波特先生的那只猫头鹰吗?斯塔克先生?”护士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它刚才好像很焦躁,在窗边扑腾了一会儿,然后就从窗户飞走了。”
托尼的心又揪了一下,连那只平时很黏哈利的小家伙都弃他而去了?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走到哈利床边。哈利脸色依然苍白,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但深沉,完全沉浸在“昏迷”中。各种监测仪器发出规律的、令人安心又焦躁的滴答声。
“嘿,小子……”托尼的声音低哑,带着罕见的无措和愧疚,“这次……谢了。但你最好赶紧给我醒过来,你的新能源报告还没写完呢,别想偷懒……”
就在这时,观察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然后推开。
“托尼?佩珀告诉我你在这里,哈利怎么样了?”
托尼闻声回头,看到卡兰多站在门口。他看起来似乎也是匆匆赶来,身上带着点夜间的凉气,发梢还有被风吹乱的痕迹,那双独特的金色眼睛里写满了真实的担忧,白皙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
“卡兰多?”托尼有些意外,但立刻想起佩珀肯定也通知了哈利最亲密的伴侣,“你来得正好……情况不太好,他昏迷了。”
卡兰多快步走到床边,俯身仔细查看哈利的情况,手指自然地搭上哈利的手腕,像是在探查脉搏,实则悄悄感知了一下哈利体内那个昏迷咒的强度——嗯,还挺结实,哈利对自己是真没留情。
他眉头紧锁,脸上担忧的神色更重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这担忧一半是演给托尼看,另一半是真的有点心疼哈利非得用这种方式。
“是为了帮我。”托尼的声音充满了挫败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十六区的战斗和最后那匪夷所思的翠绿色能量爆发,“……然后他就这样了,医生说可能是精神透支。”
卡兰多听着,脸上适时地露出震惊、后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原来如此”的神情。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无奈的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你们两个……总是这样让人担心。在阿富汗也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