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明白了。所以你们的造物，关键在于‘过程的不可复制性’。你无法为‘冬天的第一缕阳光’或者‘巨龙的叹息’这种材料建立一条生产线，也无法量化‘制作者的决心’这种参数。这又回到了原点——最终还是受限于拥有天赋的‘人’。”

“是的，”哈利总结道，“我们的造物是我们力量的延伸，而你们的造物是为了超越你们力量的局限。”

托尼轻轻摩挲了一下这个曾救他于危难之中、又差点引诱他步入深渊的反应堆，最终递给哈利，“你的魔法属于你，我的战甲属于我。但我们，”他依次看向哈利和卡兰多，脸上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桀骜笑容，“我们是一个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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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们的小家，关上门的那一刻，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仿佛卸下了无形的重担，两人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梅林的胡子啊，”哈利一边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椅背上，一边夸张地揉了揉太阳穴，“我感觉自己像是刚和一整个巨怪部落打完了一场魁地奇决赛，还得同时通过s考试。”

卡兰多轻笑出声，给两人都丢了个清理一新，走过来自然地帮他按揉着依旧有些紧绷的肩膀：“你的昏迷咒后遗症还在？我看你演得挺投入的，托尼完全被唬住了。”

“后遗症是真的，当时太匆忙了，那咒语劲儿不小。”哈利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不过值了，你没看到他冲进医疗室那样子，活像我快碎掉了似的。”

“他那是关心则乱。”卡兰多走到厨房，从一个施了无限伸展咒的抽屉拿出两瓶黄油啤酒，递了一瓶给哈利，“而且，说真的，你最后那一下确实吓人。翠绿色的能量洪流，还带着如尼文……视觉效果满分，威力也……超标了。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的羽毛差点被能量余波烤焦。”

哈利接过啤酒，灌了一大口，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没完全料到会引出那么强的力量，古代如尼文和方舟反应堆的能量结合比预想的要狂暴得多。幸好接口本来就松了，大部分能量直接宣泄了出去，要是完全通过战甲系统……”

他顿了顿，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那可能意味着战甲过载崩溃，甚至更糟。

“所以，你跟他说那些‘本质差异’、‘思维路径不同’……”卡兰多靠在桌边，晃着啤酒瓶，“是真这么想，还是只是为了说服他？”

哈利认真思考了一下：“两者都有。我是真的认为，试图用物理学完全解释魔法，或者用魔法完全取代科技，都是走入歧途。它们就像……就像欧几里得几何和黎曼几何一样。”

他看向卡兰多，眼神温和：“但我承认，那番话也是为了划清界限。托尼的头脑太过敏锐，好奇心又太重。给他一个足够理性、甚至略带哲学意味的解释，比单纯说‘这是魔法，别问’更能让他接受，也更能让他尊重这条线。”

卡兰多点头表示同意：“他接受了‘独立系统’和‘战略合作’的比喻，这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得多，看来他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希望如此。”哈利叹了口气，“不过，以后在他面前施展任何超常能力都得更加小心了。这次是危机情况，下次可没这么好的借口。”

“说到这个，”卡兰多金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凝重，“你猜我在奥巴代亚那堆破烂文件的角落里发现了什么？”

哈利挑眉：“除了更多的罪证，还能有什么？”

“一张模糊的设计草图，看起来像是某种能量武器，”卡兰多压低了声音，“但它的核心结构……有点眼熟，上面标注的能量源特性描述，非常像是对低阶黑魔法物品的能量抽取和转化。”

哈利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奥巴代亚在接触黑魔法物品？”

“不确定是他，还是十戒帮那边提供的灵感。”卡兰多神色凝重，“但这说明，确实有人试图将魔法侧的力量，以某种粗糙危险的方式，集成到科技武器里。托尼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个世界，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界限也正在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变得模糊。

“看来，”哈利最终轻声说，“我今天对他的劝告要被我自己收回一部分了，我们的战略合作，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必要。不仅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也是为了……监控那些试图越界、可能带来灾难性后果的尝试。”

卡兰多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先和赫敏说这件事，看她是否要提示美国魔法部，你得承认她在这方面比我们加起来还要强。”他笑了笑，“不过你现在是‘斯塔克工业战略合作伙伴’的首席魔法顾问了，听起来比‘物理研究员’酷多了。”

哈利终于也笑了起来，反握住他的手：“而你是最出色的间谍和动物外交官。不过下次再去窃听，也许可以试试双面镜？比蹲窗台舒服点。”

“得了吧，”卡兰多假装抱怨，眼里却满是笑意，“窗台视野好，这玩意还是现场版过瘾，而且我的羽毛可比你那长得像古董似的双面镜隐蔽多了。”

温暖的灯光下，两人喝着冰镇的黄油啤酒，然后不知不觉地拥吻在了一起，双双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