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霖依稀听见电话那头傅振泽低哑的诱哄声:“宝贝乖……别哭了……怎么这么爱哭?嗯?
一下子,他心头颤了几颤。
沈徽之……哭了?
高中三年,他从来没见过沈徽之哭……
他忍不住想……
那样清冷的眼睛,泛红的眼尾,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刺激?
之前想了那么多,他产生了强烈的给沈徽之打电话的冲动。
他很想给沈徽之打电话,听听那美好的声音。
可是理智阻止了他。
这么晚了,他不能给沈徽之打电话,先不说沈徽之会不会接他的电话,就算接通了,他也会被傅振泽盯上,给他扣上觊觎朋友之“妻”的帽子。
所以,他只能给傅振泽打电话。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他有种预感,可能会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可是……这种想象竟然有一种隐形的魔力,在催使着他打这个电话。
他真的听到这些的时候,有种又刺激又禁忌的感觉,恨不能电话那头的人就是自己。
听筒里细碎的呜咽声像绵密的针,扎得他耳膜发烫。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燥热与嫉妒,声音尽量维持着平日的平稳:“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之前你提的那块地,我爸那边松口了,约个时间聊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是傅振泽带着笑意的嗤声:“算你识相。不过现在没空,等我忙完再说。”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极轻的、带着委屈的闷哼,像被捂住了嘴的小兽。
傅振泽的语气瞬间软下来,带着哄诱的黏腻:“宝贝别动,弄疼你了?”
张书霖猛地掐断了电话,指腹还残留着手机屏幕的温度,掌心却一片冰凉。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沈徽之泛红的眼尾,高中时那人就算被冤枉作弊,也只是冷着一张脸据理力争,从未掉过一滴泪。
可现在,却在傅振泽身下……
而这一切,是他亲手推动的,是他亲手把沈徽之推到了傅振泽的牢笼里。
他后悔了,他后悔了……他后悔了!
与此同时,沈徽之正被傅振泽按在别墅的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他的后背,与身前男人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他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傅振泽看着他这副倔强的模样,心头的火气又上来了,却又舍不得真的下手。
他捏着沈徽之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刚才不是哭得挺厉害?现在怎么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