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外面什么也没有。
“你在看什么,外面什么也没有。”穆佑年轻声说道。
苏离说:“谁说什么也没有,你不用心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穆佑年怔了一下,竟然真的被苏离给忽悠住了,很仔细地在窗外所能看到的视野范围内搜寻一圈,可是仍然什么也没有。
没有树,没有建筑,也没有飞鸟。
苏离飞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脸上的专注表情时笑出了声:“你真的在找外面有什么东西吗?外面什么也没有,我在发呆呢。”
穆佑年见她笑的得意,连原本准备发作的话都没有继续说出来。
他又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用平静的声音说道:“窗外有天,有晚霞,有云,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
这声音不同于以往的冰冷无情或者漫不经心,而是温柔的,祥和的。
苏离感受到一种名为“温情”的氛围开始流散在二人之间。
她仰脸朝漫天的霞光看了一会儿,笑着感叹道:“还挺好看的,好吧,看得不够用心的人是我。”
穆佑年盯着她微笑的侧脸看,不知不觉就有些失神。
这一刻他的呼吸是平静的,心脏正在胸腔内坚定地跳动着,仿佛会永远这样跳动着,不会停歇。
虽然受着伤,身在医院,但是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笼罩着他。
苏离在穆佑年身边陪了一晚上,睡觉时照旧把被子折腾到地上,穆佑年照旧动作僵硬地弯腰给她捡被子。
第二天清晨到来的时候,苏离悠悠转醒。
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没有像昨天一样睡过头,长吁一口气。
再发现被子竟然在自己醒来的时候仍旧好好躺在床上,还有些莫名的成就感,要知道睡这种不够宽敞的单人床,她几乎就没有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在床上看到过被子,基本都在床下冷冰冰地躺着。
穆佑年在她看向自己的被子的时候眸光微动,轻轻地扬了下嘴角。
苏离回过头来,说:“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去买早餐。”
说完她就进了卫生间洗漱,余光瞥见放在一旁架子上的玉佩时才惊觉自己差点忘了这个的存在。
那晚照顾穆佑年的时候身上沾了他的血迹,包括玉佩的挂绳上给沾上了,所以当时换衣服的时候就顺手把玉佩从脖子上取下来,打算清洗一个弄脏的挂绳。
她把玉佩从挂绳上取下来,塞进了上衣口袋里,然后出门去给买早餐。
回来的时候,隔着门听到病房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犹豫要不要现在直接进去——因为从门缝中传出来的女人的声音散发出一种娇柔而暧昧的感觉。
她担心自己如果贸然进去,会破坏里面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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