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苏离半分钟前还在对着一具美好的**“上下其手”,这时候却是急忙退开一段距离。
穆佑年在几秒钟内回顾完他的前半生,意识到自己前面活过的前二十几年都绝对没有发生过像今天这样尴尬的事情。
他轻咳了一声,拉过被子遮挡住了腰间。
苏离扭着头看向别处,感觉到他的动静后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事,正常,可以理解,年轻人嘛。”
穆佑年嘴角抽搐了几下,心想这女人一口一个可以理解,结果刚才那一瞬间几乎是直接弹跳开,像躲瘟神一般地躲开了自己。
一百句“正常”“没事”“可以理解”从对方嘴里说出来,仍旧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苏离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正了正脸色,正儿八经地提醒道:“那什么,穆总啊,别平时总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憋坏了不好。”
说完还冲对方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然后指了指病房的门,小声道:“那我去外面散会儿步,有什么事你再喊我回来。”
说着就往门外走。
穆佑年沉着脸,用一种接近杀人的眼神看着她走出去。
他咬了咬牙。这女人刚才不好好做事,心不在焉地在他身上东摸西摸,结果摸出火来,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溜之大吉?
实在令人恼火。
与此同时,走在外面的苏离也是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刚才的尴尬,而是终于意识到这是自己捅出来的篓子。
她的心追求无欲无求,她的手却追求今朝有酒今朝醉,并不老实,结果谁知道穆佑年的身体碰不得,一碰就喷出一团火。
“是憋太久了,不怪我。”她自言自语地为自己开脱罪责。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苏离才从外面慢吞吞地往回走。
病房里,穆佑年脸上已经看不到刚才那件尴尬的事情留下过的痕迹,若无其事地拿着一份沈彤送过来的文件在看。
苏离默默地在病房里找了个不那么显眼的位置坐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她一瞬间有些迷茫。
顾世昨天转走了她卡里仅有的余额,而警局那边到现在为之并没有传来捕获顾世等人的消息。
那笔钱就这么一直空着,空得让她心焦。
钱是个好东西,苏离承认自己庸俗,自己爱它。因为它不可或缺。
不论是养育她长大的、相当于是自己的家的孤儿院,还是现在被自己照顾的小雪,包括她自己的生存,都与这个东西紧密联系。
她坐的位置在窗户下面,黄昏的暖黄色斜阳映照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上,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有股静谧的忧愁萦绕在眉眼之间。
漂亮的人引人垂爱,更何况这个漂亮的人此时浑身散发出柔弱的、需要人保护的味道。
穆佑年不知怎么的,目光就飘到了床边那女人的身上,鬼使神差的,被她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种魔力,让人一旦沾上,就再也难以抛开,更有甚者,心向往之。
穆佑年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变,从苏离的身上挪开目光。
苏离在看窗外,他便也看向窗外,猜苏离现在看的是外面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