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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自由的?!(1 / 1)

 【秦宅上海】

沈鹿鸣从森吉德玛那里回来后,心中波澜万丈。她支开了家里的帮佣,独自在客厅里坐了很久,才将女儿Emily叫到身边。

“Mily,”她拉着女儿的手,语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担忧,也有一丝难以置信,“妈妈今天才知道一件事……关于叶贻方的。”

Emily看着母亲严肃的神情,心里一紧,以为母亲要再次严厉告诫她远离叶贻方。

沈鹿鸣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这件事本身都需要极大的力气:“森吉德玛今天……无意间提起,贻方和那个袁袁……他们虽然有了孩子,也在一起生活,但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领过结婚证。在法律上,贻方他……一直是单身。”

……

空气仿佛凝固了。

信息量太大,Emily的大脑一时无法处理。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又迅速涌上,一种极其复杂的、近乎荒谬的情绪席卷了她!

单身?叶贻方是单身?那个她以为早已成家、有了妻子女儿的男人,在法律意义上,竟然是自由的?

那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挣扎、自我谴责、那份沉重的“第三者”的负罪感……算什么?一场笑话吗?

震惊过后,是一种更深的茫然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的悸动。障碍……消失了?那个横亘在她和他之间最大的、看似不可逾越的道德和法律鸿沟,原来并不存在?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更大的困惑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为什么要维持这种不明不白的状态?他到底把袁袁和那个孩子当什么?又把他们的关系当什么?

“妈……你确定?”Emily的声音有些发颤。 “森吉德玛亲口说的,不会有错。”沈鹿鸣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又无奈,“Mily,这件事……太复杂了。就算他法律上单身,可他和那个女人有孩子,这是铁一样的事实!这潭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浑,你……”

沈鹿鸣的话,Emily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海啸。世界仿佛被颠覆,然后又以一种更诡异、更混乱的方式重组。

【叶宅上海】

几天后,叶贻方回叶宅吃饭。饭后,森吉德玛状似无意地,一边修剪着花瓶里的鲜花,一边用最平淡无奇的语气,抛下了一颗炸弹。

“贻方啊,昨天和鹿鸣聊天,说起来我才意识到,”她用餐巾轻轻沾了沾嘴角,目光并没有看儿子,而是落在远处的一件艺术品上,“你和袁袁虽然有了素素,也在一起住了些日子,但好像一直没去领证?”

她的话语在这里有一个微妙的停顿,足够让听者心里“咯噔”一下,却又自然得像是单纯的回忆确认。

然后,她才缓缓地、仿佛带着一丝后知后觉的恍然,继续说道,语气里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陈述一个客观发现: “在法律上,你这还算是个单身呢。”

她终于抬起眼,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儿子瞬间僵住的脸,又补上了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句轻描淡写: “Mily听了还挺惊讶的,我也真是……才反应过来这事儿。”

……

咔嚓。叶贻方仿佛能听到自己思维停滞的声音。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拿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

单身?法律上?母亲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定义了他过去几年的生活?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迷茫感瞬间淹没了他。一直以来,他所有的行为逻辑都建立在“负责”的基础上——对袁袁负责,对素素负责。他默认自己是“丈夫”,是“父亲”,尽管做得不好,但他从未质疑过这个身份。

可现在,母亲一句话,就将他这个根基抽走了?

如果法律上他是单身,那他和袁袁那个充满奶瓶、尿布和沉默晚餐的家,算什么呢?素素叫他爸爸,但他们之间缺乏那一纸凭证,那他又算什么呢?他一直以来背负的沉重责任感和负罪感,又该置于何地?

没有解脱,只有更深的迷失和一种存在主义式的质疑。他仿佛站在一片虚无之中,脚下坚实的土地突然变成了流沙。

森吉德玛终于抬起头,看了儿子一眼,看到他脸上那种罕见的、彻底的茫然和无措,她知道,话已送到。

她没有安慰,没有解释,更没有给出任何建议。她只是继续优雅地修剪着她的花,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句“今天汤有点咸”一样平常。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1. 告知真相:她履行了对秦家的“告知”义务,维持了体面。

2. 敲打儿子:她提醒儿子,他混乱的生活状态已被洞悉。

3. 投石问路:她将“单身”这个事实像一颗种子一样投入儿子的心湖,冷静地观察它会激起怎样的涟漪,又会将事情引向何方。她依然是那个掌控全局的棋手。

叶贻方久久没有说话,所有的震惊、迷茫、质疑都堵在胸口。他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脸上血色褪尽,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他需要一个人待着,需要重新思考一切。

森吉德玛将儿子的反应尽收眼底,但她什么也没再说。

森吉德玛用最若无其事的方式,抛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具毁灭性,因为它直接动摇了他过去所有行为的定义和意义。而叶贻方,则在爆炸后的无声震荡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身份危机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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