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我说:“小薇姐,别、别紧张,那啥……我是来救你们的,对了,程哥呢?”
“救我?”
邵薇似乎在笑,反问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川哥!”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她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说!你特么到底是谁?”
“……”
完蛋了,露馅儿了!
砰——!
这时,身后隔板一响,忽然冒出一颗血葫芦一样的脑袋!
是程涛!
“哥!”
邵薇惊道:“你醒了?!”
“哎~!!”
她这一激动不要紧,刀尖又往前抵了抵,我脖颈上尖燎儿的就是一疼,估计被扎破了。
“小薇……”程涛虚弱的说:“把刀放下……”
“不行!哥!他好像是……”
“放下!”
粗粗喘了口气,程涛靠着隔板往起站了站,看向我眯起眼说:“不管他是谁,我信他……”
背着程涛来到竖井下方。
郝润找来一只挑筐,我们将人放进挑筐里,一点点吊了上去。
挑筐知道吧?
就是下边是个浅盆形状的结构,荆条编的,直径能有五十多公分,编的时候会加四条拇指粗细的荆条进去,从四面支棱出来,大概一米二三的长度,顶部栓到一起,用扁担一边挑一只。
这东西北方农村很常见,一般是用来挑粪的。
“平川!”
“你受伤了,咋弄的?”郝润摸了摸|我脖子,惊慌的问。
“没事儿皮外伤,不小心划的!”
我顺手抹了一把,招呼说:“南瓜,赶紧把人弄屋里去,看看情况咋样!”
见从地窖里掏出来个血葫芦,屋里刘大爷刘大娘都是害怕的不行,我赶忙把他们叫到一旁,好生安抚了一番。
怎么安抚?
无他,唯加钱尔……
西屋。
邵薇给程涛仔细擦洗了一番,发现情况还好,程涛脑门上破了个口子,只是血流得有些多,看着比较吓人,实际上并不算重,远远不至于要命。
借着包扎的空档,程涛举目看来。
看了几秒,他微微一笑,问:“我是叫你小萧,还是叫你沈把头?”
我深吸口气,点点头就说:“对不住了程哥,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沈平川,你……你叫我小沈就行。”
“小沈…”
自顾自重复了一遍,程涛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又是一笑,而后他看向院子里说道:“行吧,闲话以后再聊,你先干活。”
干什么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