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这么帅气阳光的男生,弹起吉他该有多么闪闪发光啊!
“唱什么歌呢?”她眼里泛着兴奋的笑意,捂住嘴、克制住自己不要笑。
“用我作曲、作词的歌,你也可以一起写歌词。”
“你还会作曲?!”她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整个人快飞起来了。
这也太全能了吧!
“但是,我五音不全、完全就是音痴,怕给你丢脸……你还不如让我演哑剧呢。”
苏柠内心一万个抗拒:当着全校一千多个人面前唱歌,万一她跑调了哪怕半个音,真的是老脸都要丢尽了。
“没什么,自信一点!我写的歌调子很简单的,全曲不到三分钟呢!剩下的时间都是我在弹唱。你练习不到一个礼拜就会唱了!”
低头看向苏柠一脸扭曲的表情,柯栩然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他还是遏制住了这种情绪。他不能这么做,这样会给她带来巨大的麻烦。
“嗯,那好吧!我和你去、每天都练习!现在,你能告诉我关于你的秘密了吗?”
苏柠晦暗的眼神再次闪烁起来,等待着他的答案。
眼看着能容纳上千人的体育馆里开始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高个子男生,为首的手里还转着一只篮球、然后一把甩到柯栩然面前:
“小弟弟,来一起打几个回合吧?”
柯栩然的脸色一沉、没有理他们,一只手臂挡住苏柠、护着她绕过这几个人走了出去。
“你还挺拽的嘛!下次有你好看的。”那个个子最高的男生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喊。
出了体育馆,柯栩然引她到了另一片打羽毛球的场地,坐在一处灯杆下。
他眺望着远处从橘红慢慢变紫的晚霞,叹了口气、仿佛在哀叹这即将逝去的美好景色:
“关于前任校长是被我爸害的这个版本,你可能听了不止一次。
但实际上这是在掩盖另一件事。
其实,校长的外甥,也就是和我打架的那个程天,有精神病。”
“啊?他居然有精神病?那他是怎么考上四中的?这又和你爸爸有啥关系?”苏柠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
“他有精神病,并不代表他智力有问题,他是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学习都没有大问题,实际上有被害妄想症。你如果不懂这是什么症状,上网查就知道了。
这种看不出来真正阴暗面的人,往往都是最可怕的。
总之,程天和我以前初中都是在四中初中部上的,但不同班。
他从初二开始就很嫉妒我,觉得我外貌和身材都比他好。所以,他一心想求他的校长舅舅找个理由开除我。
但校长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开除我,就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
谁能想到这个家伙想放火烧死我们全校的人、顺便栽赃给我爸爸头上。这样就可以逼得我在学校呆不下去。
初二升初三的那个暑假,我们全体人都在学校上晚自习,他就趁这个时候偷偷把学校的电路掐掉了,导致突然全校灯都灭了。大家当时都以为只是停电了。
在趁大家一团乱的时候,程天就把自己带来的面粉之类的东西泼在我班上,点起火来。
结果整栋楼都烧了起来,程天也溜走了。
虽然我当时冷静地帮助大家灭火、逃生,但不幸还是发生了。
前校长其实到了第二天就发现是程天这魂淡干的,但程天爸妈和他关系太铁,只能为了保住程天、牺牲我。
于是,前校长为了把放火这事压下来,不惜花钱、托关系,让媒体不要报道;
还故意私下约爸爸见面,不知道和我爸说了些什么,他事后啥也没告诉我。
后来,我爸就去警局告前校长贪污的事,就发生了前校长被逼辞职,轰动全市。
我知道,这肯定是前校长主动告诉我爸的,不然的话他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民,不可能知道这么大的内幕;程天的事情也不可能被压下去。
虽然最后这一切没有导致我退学,我爸也是无辜的。
可我在学校的名声也早就烂完了,我就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程天依然过得好好的,都拜他那个舅舅所赐。
这就是真相。但你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的话程天会来找你大麻烦。”
在阐述这些回忆的时候,柯栩然眼中含泪。苏柠瞬间沉默了,用手抵着下颚、思考一会:
“你又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一个是我爸爸告诉我关于程天纵火的;另一个就是我初中部的好哥们在初三毕业后、暗示过我程天有被害妄想症的。所以,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