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敬安南侯一杯。”
李沐阳还没因为齐王将他手松开而高兴,一杯酒就迎面而上,说好的不喝酒了,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噫……这话怎么怪怪的。
无奈之下,李沐阳只好喝下了。
“这边坐。”齐王往左侧第一的位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接下来的剧情就简单了,在座的各位开始扯皮,也就是俗称吹牛,毕竟这是饭桌上,自古优良的传统嘛。不过在座大多都是文化人,这吹牛自然也是不同寻常的,大多是引经据典,说的那是头头是道,如果不仔细听,不以以为又是一位孔孟之流的大家了。
李沐阳麒麟才子的身份也引起了各位名仕的注意,这自古都有文无第一的说法,所以凭什么大家都一个年龄,你就可以叫麒麟才子了?
也不是谁叫了一声。
“这光吃饭有什么意思,要不大家为齐王写诗一首,助助兴如何。”
文人们自古就喜欢这一套,不一会,还真一个个举着杯子,诗性大发起来了。
这水平也有高有低,低的哄人一笑,高的也不过是让人微微点头罢了,没有一个让人称赞的作品。
说着说着,众人都看向了还没做过诗的李沐阳,此时正在低头吃美食的李沐阳,也有了反应,他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眼光,李沐阳差点没被噎着。
李沐阳将筷子放下,一脸懵逼的指了指自己,仿佛在说,“到我了吗?”
众人齐齐点头。
“哦,行。”说着李沐阳学着他们的样子,举起了手中的洒杯。
众人正以李沐阳要诗性大发时,没想紧接着迎来的是一阵沉默,然后还是沉默。
一柱香后……
众人终于忍不住了,纷纷哄然作笑。
“这麒麟才子,难道不会作诗?”
“我看这名声也是浪得虚名。”
“大才子,居然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有意思,有意思。”
“哈哈哈……”
嘲笑之声此起彼伏,可当事人李沐阳却依然面不改色,还在若有所思着。
齐王有些看不下去了,出面解围道:“沐阳小侄刚才多饮了几杯酒,可能尚未清醒,这做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在齐王示意他坐下的时候,李沐阳说话了。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李沐阳铿锵有调的黄金甲一诗,回荡着整个大厅,久久不息。
众人也是齐齐呆滞,此诗豪情万丈,颇有卷千军万马之势,又有一种不把世人都看在眼里的不羁感,如同登临泰山,一览众山小的豪迈。
李沐阳此诗一出,立马见出高低,众人遥想自己作的诗,以及刚才对安南侯的不敬,纷纷惭愧的摇了摇头,旋即又纷纷夸赞起李沐阳麒麟才子之名,名副其实。
李沐阳笑了笑,然后转身对齐王说道:“这诗是送给齐王殿下您的。”
此情此景,反诗送逆贼,李沐阳觉得很赞啊。
齐王哈哈一笑,“那就多谢沐阳小侄了。”很明显,他并没有听懂其诗的深意,只是觉得此诗豪情万丈,放在自己身上很合适。
今日宴会终散场,满目荒诞,以各怀鬼胎而终。
……
“你会不会下五字棋啊。”李沐阳将一黑子落下,棋盘上才不过寥寥数子,他就取得了胜利。
原来,李沐阳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跑到谢斗房间了,来时还拿着棋盘,如同一小孩一般,贪玩成性。
谢斗轻轻一叹:“我就一粗人,侯爷莫要消遣我了。”
“这怎么行呢?”李沐阳起身,一本正经的拍的拍他的肩膀:“这五子棋可很不简单,一子一棋,就如同沙场排比布阵,变幻莫测,再说了,这是脱骨于名将的必经过程。”
“难道你就没有想成为名将的抱负嘛,来来来,接着下。”
谢斗不明觉厉,自己虽只是一个护卫,但不想当将军的护卫,不是一个好护卫。
于是,两人接着在五子棋的欢快世界中,杀的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