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皮大衣,厚厚的的皮靴都不管用了。
两个人立起来皮大衣的立领,苏焰跺着脚,脱掉皮手套,用腋下夹住了。
然后用冻的几乎冻僵的手,给萧晋华的皮帽子往下拉了拉。
并且把护鼻子的皮毛套扣在了皮帽子的护耳朵的帽帘上,把萧晋华冻得冰冷的鼻头护了起来。
整个脸只露着眼睛和喘气的嘴。
萧晋华在黑暗中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苏焰。
把小嘴撅了起来,踮起了脚,凑向了苏焰,苏焰赶紧戴上了皮手套,用冻僵的手捧起了萧晋华的裹得严严实实的脸,倾着身体去吻萧晋华。
在寒冷的冬夜,冰冷的双唇碰了一下,两个人心里都是一颤,如同过电压一样,没有等紧紧相拥,萧晋华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苏焰一个弓步接住了萧晋华,两个人竟然错开了持枪的障碍,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寒冷的冬夜,似乎冻住了风,冻住了时间,冻住了两个年轻的恋人。
苏焰慢慢地抬起身子,萧晋华跟随着慢慢地站立起来,萧晋华嗔怪地拍了一下苏焰,说:“你那么大劲儿干嘛?接个吻至于嘛。”
苏焰没有说话,象征性地把萧晋华揽在怀里。
他们两个人默默地体会着寒冬寒风中恋爱的甜蜜。
远处传来了咔咔的脚步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张文虎来了。
苏焰放开了萧晋华,向张文虎喊道,“站住。”
张文虎停止了前进。
苏焰说:“口令?”
张文虎回答,“长江。”
“回令?”
“黄河。”
张文虎走到了苏焰和萧晋华的跟前。
苏焰立正敬礼,说:“报告参谋长,苏焰正在站岗,训练场一切正常,请指示。”
萧晋华立正敬礼,说:“参谋长好,萧晋华已经下岗。请指示。”
张文虎还礼,说:“好了,回去吧。我接你们的岗。”
苏焰说:“您查查岗就行了,还站岗呀?”
张文虎说:“我站岗,可以减轻同志们的负担,同时,也让我们时刻记住我过去是个普通一兵,今天还是普通一兵,不能当了干部,就忘记自己永远是人民的普通一兵。”
萧晋华很感动,还是取笑地说:“参谋长,您给我们上课呀?”
张文虎十分开心地笑着,说:“你们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哪里能给你们上课?我高兴呀,你们真是好战士,出类拔萃的好战士。”
苏焰说:“您不能老夸我们哪?”
萧晋华真心实意地说:“参谋长,您还得严格要求我们,特别是我,新兵蛋子啥都不懂。”
张文虎说:“你们就别谦虚了,响鼓不用重锤呀,你们都很自觉呀,老百姓讲话,懂事。你们立了那么大那么多的功,别人羡慕嫉妒都有。我是心疼呀。”
“我们平常的那些嘉奖,立功都是汗和血的付出,有的就是用生命去搏呀。我真是心疼你们。不是你们非要立功,是你们非要为自己的理想,为了国家和民族去拼命啊。”
苏焰感动了,从心里感谢张文虎的理解。
敬礼说:“谢谢参谋长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