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挑挑眉,他爬下床,爬上了江欺的床。
“喂喂喂,你干嘛!你不要过来啊!”江欺往里缩了点,喊道。
林屿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说:“有病,我来找你打架。”
江欺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说:“就你这个小身板,别到时候我把你打残了。”
林屿又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挥拳向江欺打去。江欺没想到他真的打,但还是接了下来。林屿抿着唇将腿压在江欺腿上,伸手去抓他的手。江欺躲过他的手,一用力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低下头在林屿的耳边低声说:“抱歉,你借我咬一口。”没等林屿反应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林屿闷哼一声,身体僵硬的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江欺才松了口。林屿的手获得了一个深深的印章,他恶狠狠的瞪了下江欺。哪知他现在眼眶湿润,毫无威慑力,倒像是在撒娇。
江欺毫无歉意的说:“抱歉,你被我咬疼了吗?”林屿别过头不理他。
江欺伸出手,摸了摸刚才自己咬的牙印,林屿疼的一哆嗦,闷闷的说:“别动我!”
江欺安慰似的抱了抱他,说:“嗯好了好了,下次我轻点好吧?”
林屿生气的将他推开,气鼓鼓地说:“你还想有下次?”江欺笑了笑,他笑的时候会露出一颗虎牙,很显阳光。他小声说:“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林屿翻了个白眼,他爬下床,吼道:“滚!”
江小狗撇撇嘴,识相的下了床,爬回了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江欺与林屿的惩罚也过去了。
病房内安静的有些诡异,江欺无聊的开了口:“好无聊啊,林屿林屿林屿,你一直躺在床上,不无聊慢吗?”
林屿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马上就不无聊了。”
江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林屿看出了他的疑惑,他伸手指了指阳台外的景色。
江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外边儿已经进入了黄昏,金黄色从外边照了进来。他愣了一会,随即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今晚要出门?”
林屿点了点头,问:“你要一起吗?”江欺思考了一会儿,重重的点起了头。能出去玩,多有意思啊。
林屿看了看他兴奋的样子,没说话。他光脚下床,翻起了自己床旁边的床头柜。
“你干嘛翻这个床头柜啊,里面怎么会有东西?”江欺问,林屿没说话,他在江欺震惊的目光中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桃木剑、一个罗盘、一叠黄符纸、两件黄道袍
江欺:“……”
江欺:“?”
这玩意还真有啊!
“不是?为啥我的没有?”江欺问,林屿看了看他那空空的柜子,又看了看自己柜子里面的两件衣服,说:“应该是把我们的都放在一起了。”
江欺抿抿唇,他回味了一下林屿口中的“我们”内心忍不住的窃喜。
“喂,拿走。”林屿递给他一件衣服、一把桃木剑、半叠黄符纸。
江欺接过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这是要扮演道士么?”林屿白了他一眼,说:“得了吧,快换吧大哥。不然等下就抓不到怪了。”
江欺非常听话的唤起了衣服,林屿看着他伸手撩起了病号服,露出了腰部一大块一大块的腹肌。林屿悄悄地数了数,在内心了感叹道:“啧啧啧,没想到啊,江小狗居然有八块腹肌,妒忌啊,为啥都是男的,而我只有一点线条?”
正想着,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在林屿面前晃了晃。林屿回过神,就看见江欺穿着一件黄道袍站在他面前。
不得不说,这人穿这个还挺好看的。
林屿收回思绪,淡声问:“你干嘛?”
江欺收回手,说:“你叫我快点换,你自己却不换,你想干啥?”
林屿愣了下,不自然的说:“你转过去。”
江欺撇撇嘴,小声嘀咕着:“都是男的,我不也是在你面前换的吗?你怕啥?”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转了过去。
趁着江欺转过去的时间,林屿快速将道袍穿在了身上。正穿着,一条黑色的带子从道袍里掉了出来。林屿将它捡起看了看,想:“这是干嘛用的?”他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似乎不是用在身上的。居然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条抹额?
林屿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将它系在了额头上。
这件道袍有点大了,穿在林屿身上有些宽松。
“喂,你换好了没?”江欺不耐烦地问,林屿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欺回过头看了看林屿,一下看呆了。
林屿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怎么了?”
江欺回过神来,晃晃脑袋,说:“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