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什么叫不拆台!
谢衍川下来是跟着一块出去的,时间卡得刚刚好,林越宜觉得这人十有八九是躲在某个地方偷听。不过也好,间隔十几分钟,其他人也都把刚才那一幕忘记了。
顺毛被拆台,出门小队还是只有三人。陈川老师回来的路上就说想复刻市集上尝到的当地菜肴,他自己就不出门了,采风这项艰巨而重要的任务交给林越宜这些年轻人。
美其名曰,只有年轻人才懂年轻人的喜好。
林越宜接过相机,就往门外走,却听见李姚突然问:“对了,你刚才问有别的想说的没......”
手一抖,相机差点颠出去,“嗯?”
“我想说,想说什么来着的,忘记了。”
还好还好,“忘记说明不重要,没必要再想了。”
前车之鉴,林越宜说话的时候分了点余光给谢衍川,见他挑眉张嘴,连忙叫了一声。
谢衍川和李姚看向他。
张着嘴开开合合,低头看到捧在手心的相机,林越宜灵光一闪,“要不要拍张照片?”
直播到六点就结束了,无时不刻跟随的镜头消失,一根贯穿链接身体各个骨骼的钢丝被抽出,林越宜感觉全身都轻盈了不少。
其他嘉宾也一样,摄像挪开后,劲儿全抽走了,变得懒洋洋的。
他们才吃了饭,晚餐是陈川复刻的当地菜肴,其中一道是谢衍川做的,此时已经见底。
陈川指着明显被光顾多次的菜,谴责谢衍川偷懒,“谁说这季没一个人会做菜,只能靠我的?谢衍川,你这可不够意思。”
“我可没这么说,”谢衍川后靠,一手搭在椅背,“我的意思是陈川你的厨艺最好,肯定得靠你这个店长来主持大局,我的水平也就是帮帮忙打打下手。”
林越宜推了推谢衍川的手,这家伙搭的是他的椅背!
谢衍川自然下垂的手指动了动,玩闹一样勾了下小指。
飞速收回手,捏着被碰到的部位,神色古怪。
什么意思?
是调戏.....鉴于谢衍川似乎不太清楚陌生人间相处的分寸,他默默pass了前一个选项。
所以,这家伙是以为自己在跟他玩......?
林越宜沉默。
诡异,很诡异,非常诡异。
还不如谢衍川其实是个老流氓。
连轴转了一天所有人很疲惫,打扫清理好残羹冷炙就散了。
林越宜洗完澡,披着毛巾头发滴水的走出来,看了眼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默默走过去撇到一边。
原本对着房间的镜头转向了阳台。
未擦干的水一路描画着他行走的路径,林越宜从行李箱翻出一条崭新的毛巾,撅着屁股吸干地上的水渍。
他和老流氓就一墙之隔,额头碰到墙,林越宜没忍住听了一下。
两个房间之间似乎只是用木质板简单隔出来的,凑近了声音非常清晰。淅淅沥沥的水声恰好停了,门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不紧不慢的脚步。
他和谢衍川房间格局一模一样。
虽然不是故意听的,他的耳光和墙可隔得有亿点点远,是谢衍川咳咳的声音非要钻进来。但林越宜还是觉得这样有点变态,趁着无人知晓,慢慢往后挪,销毁罪证。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不想人知道,就越容易被发现,林越宜手一滑,肩膀砰一下砸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