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按照这个东西,也是带好身份识别装置,将布好的十五枚重穿悬浮地雷,塞到倒数第二个战争堡垒的履带下去。”
微风伴生。
又是一份相似的东西,从面前人的方向再度丢来。
时常摸鱼的中年男子脸色再变,心里面,稍有几分淡淡的后悔。
这倒不是他在这个时候挑三拣四,对作战任务,有什么掂轻怕重的逃避心理。
嗯。
至少不全是。
他只是在感慨。
感慨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净想着喝酒演讲,都没有去自己的那个库房之中,穿好足够强度的实心护甲。
到头来摊上这种逼…逼得人不得不做的事。
归根结底,倒也算是他所料不明。
只可惜。
木已成舟,现如今,无法再度复原。
“是。”
他点了点头,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收拾好心情,抓着手里的东西,在行礼过后,直接一边绕行而下,一边开图研究。
黑暗依旧肆虐猖獗。
无光的世界张牙舞爪,在狂风的搅动下,渐渐吞没了这位黯淡的影子。
“你们从后面领取物资,使用木板搭建浮桥,带好工兵铲,做好填埋和替换守卫的准备。”
到这个时候,被点出来的那些个暴徒,都已慢慢集合完毕。
虽然他们中有大半部分的人,都是在上一次战争过后,才刚刚崛起的新晋暴徒。
就质量而言,比起那些前辈,确是稍有差异。
但这并不妨碍某种虚无缥缈气质,从这些年轻人的内外散发,并且在冷冷的空气中,愈来愈满。
这很正常。
“是!”
不论何种革命,都是一件精神与肉体相互结合的事情。
在它即将完成的时候,总会激发出参与者无穷无尽的高涨热情,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提供源源不断的内在动力。
周湛微微垂下脑袋,嘴角处,稍稍抬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角度。
也许…
也许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变得堕落而虚伪,会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下,变成一个个看重现实享受,而脱离了理想主义道路的人。
但至少。
在当下的时光中,这些面色坚毅的后辈,已切切实实的,成为了十八区内不可或缺的栋梁。
“呼呼…”
天地间,自是一阵寒风呼啸。
高台之上,又有一群身处于光明的勇士,怀着忐忑而紧张的心情,迈入了那片黑暗中的未知征程。
精壮汉子呼吸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