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如果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去看看。”
他摇摇头,目光执拗地看着她,“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协助你!然后,去见证你的蓝图构想实现的那一天。”
绫华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片刻后,她微笑着说:“好的!让我们一起见证稻妻的花朵,绽放得多么灿烂吧。”
“那么,今后请多多关照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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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容颜易改。这些年来,因为参与祛除崇神污秽和繁重工作的缘故,绫华的身体落下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她或许没有足够的时间,能再去兑现她同他的承诺了……
令绫华惊讶万分的是,在这个与往年无异的夏日祭中,他向她表白了。
外界烟花璀璨绽放,绚烂夺目,仿佛映照着绫华此刻激荡的心情,让她的内心也跟着鲜活跳跃起来。
少年的表白既真诚又热烈,话语间透露着小心谨慎的试探与满腔热切的期待。
“失礼了……弥生,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绫华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絮说着:“你知道吗?喜欢有着多种多样的含义。比如有出于对家人的喜欢,对知己朋友的喜欢,还有单纯地欣赏的喜欢,以及对男女之间的喜欢……或许你只是出于对初遇我的信赖。”
“不……不是这样的!”他抓住胸前的衣襟,喃喃自语地失神道。
“那我们现在来假设。你是不是一看到我就心跳加速,嗯……就是很紧张。”
“是的。”
“就算是这样。但我们之间真实经历的这些点点滴滴的回忆,都是属于你和我的故事。”
“我真的很开心,能够遇见你并同你一起去经历和见证。我是个人偶,一个没有心的人偶。或许,我承认对感情的理解没有你透彻……可那些让我因你而感动的事物一定不是假的!”
“或者,更准确的说,正因为是你,我才能切切实实感觉自己也能如同人一样去追寻自己喜爱的事物。”
他缓步走近绫华,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至可感彼此气息的地步。他诉说着内心的悸动,心底勾勒着面前少女的容颜,反复描摹每一个细节。
“我很高兴你能找到你喜欢的事物。假设在旅途中,你会遇见很多美好的人或物,你或许会不由自主地驻足欣赏。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待你这般,你都会倾慕的……”
“其实,我们之间的生命轨迹本应是两条平行线的。只不过恰好在某个结点相交了。或许,你产生了偏差而认定是我……所以,我希望你学会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行你所爱,爱你所行。”
『差一点我就要爱上你了。可我不能!不能那么自私!就到这里吧,再进一步,就错了……』
“我们这样就好,是很温暖的距离。”
心上人的话犹如锋利的冰刃,直刺他心灵的最深处。尽管他只是一具理论上无心的人偶,此刻却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痛楚。
这时,屋外灿烂的烟火在夜空中转瞬即逝。随着最后一束光芒的消逝,夜空再此回归宁静之中。
在常年无声的陪伴中,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喜欢上了对方。同时,绫华心底也很清楚,人和人偶在一起的结果。更不要提因崇神侵蚀的痛楚,提醒着她所剩的时日无多。
于是,她选择了藏住溢出来的爱意,引导着他将情意引导为崇敬与依赖。
『生命的洪流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我望而却步,大到我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心动!
我不希望他一直守在我身边。他应当像展翅高飞的鸟儿,飞向更为宽阔的天空。
—————神里绫华』
如她所愿,少年带着自己简易的行囊离开了故土,挥手告别踏上了未知的旅途。这一别似乎是一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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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容颜令人惊羡的少女,不过短短十年,现在却已是因疾病缠绕而卧榻的老妪。
“她并非我的长辈,而是我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