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霜只好向他寻求帮助:“钱大人,殿下可是出事了?能否劳烦您扶奴出去?”
“你……”
沉吟半晌,钱昭还是搀着翎霜走到了院子里。
两人出来时,刚好看到宁远舟带着杨盈从高处落下的一幕。
翎霜当即便挣脱钱昭的手跑去将杨盈拉到了自己身后。
“宁大人,奴知道您着急,可您之前也看到殿下是因何生病的,为何一定要这么急着,非得这样逼他!是殿下受骗不是事实,还是……”
“翎霜住口!”
任如意截住了翎霜未出口的那些话,不过翎霜本也没打算说出来。
这些日子使团中某些人对她是千防万防。担心杨盈是真,但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打造一个一心只有主子的人设也不假。
在任如意开口前,她的计划是说到这里就晕过去,现在被打断也行。
翎霜被任如意拉到身后,隔绝了宁远舟不赞同的目光。她听到任如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殿下身为皇族,骤然得知这样的消息,我们不会阻止您伤心难受,但您不该因为自己的伤心将整个使团抛下。”
明白任如意在教导杨盈,也是在借机点拨自己,翎霜埋在她身前的脑袋微点。
没想到这一下微笑的动作。就让她脑中混沌,这下想不晕也不行了。
翎霜还想撑一会,但不过几息,她就翻着白眼软倒在任如意怀里。
见此情形,钱昭这目睹不听话的患者,是怎么将刚醒过来的自己又折腾晕的大夫头疼无比。
杨盈忙凑过去,看着翎霜的样子很是担心。
于十三在一旁不嫌事大般补充着。
“诶呦呦,昨天喝的迷药,直到今个才醒,烧还没退就跑出来。这破烂体质还瞎折腾,看看,晕了吧。”
杨盈迅速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
“发烧?翎霜姐发烧了?”
“可不嘛,烧了整整一晚上呢。”
若说杨盈方才还对宁远舟所说她的轻率举动没什么太深的感受。那现在,眼睁睁看着翎霜在自己面前失去意识,又得知她这般一多半是自己的原因。
在钱昭告知翎霜现在的情况后,杨盈心中愧疚之情愈发深切。
……
使团最重要的人物找到了,那他们也该继续出发。
翎霜下一次醒来时,她正躺在马车里。
外面是不停有上下台阶的声音响起,她睁开眼睛,支着身子坐起。
正巧碰上杨盈又一次掀开车帘,四目相对,她惊喜的声音响起。
“如意姐,翎霜姐醒了。”
翎霜喝了几口水,得知车队现下在休息,一件即使昏迷也纠缠在她心头的事情也该处理一下了。趁着杨盈下车,翎霜开口道:
“任——先生。”
纠结一阵,她还是换了个称呼。
“先生该问过阿盈为何逃离了吧,她是怎样和您说的?”
任如意见此,哪里不知另有隐情。
“看来殿下知道些别的。是打算和我分享吗?”
翎霜苦笑着:“只怕是要劳烦您帮忙。阿盈该说了她和那个小侍卫郑什么的事了吧?”
任如意点头。
她接着说道:
“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偏偏阿盈被他骗的团团转。我在梧都那么些年都没给她扳过来。还要先生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