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一向抠门的家伙,这次能请我喝芷子酿,值得表扬!”
“哥那叫抠门吗?哥那叫勤俭持家!你就不能慢慢喝!”程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道:“这坛芷子酿可是府城翠微居的货,这一小坛就要两百八十个灵钱呢!”
卫易没搭理他,只管自己爽。一口酒下肚,紧跟着便是一股充沛的灵力散开。芷子酿是两江修炼界的特产,极有名气的灵酒,酒味微甜却后劲十足。而府城翠微居的芷子酿,更是其中的好东西,平时他一口都舍不得买。今天好不容易程北这家伙请客,他还不趁机多喝几口?
“你这一口喝完了我小半天的工钱!”程北撇了撇嘴,倒也不再计较。其实两个人说话更多的倒还是斗气,以两个人打小便一块长大的情谊,倒也不会计较这些灵钱。只是程北有些不忿的是,明明是小爷我买的酒?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喝完了吧?于是他喝得也愈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叫着劲,连去弄一碟下酒的花生都忘了。
但对两人来说,却已是足够尽兴。
直到一小坛酒被两人顷刻间便喝了大半,已经有些微醉的卫易竟喝出了些许豪气,大呼一声好酒之后。程北一把直接把酒坛子抱了过来,死死的抱在怀里,说什么都不撒手了,卫易才不得不作罢。
“抠门的小子。”卫易好不容易又从这个损友手里,抠出了一碗芷子酿之后,再也不敢大口痛饮,说道:“小子你这一去府城三个多月,又是余师让你去的,灵钱能少赚了?连一口酒都不舍得请我,真是抠到家了!”
“哥每一个灵钱都是血汗钱,留着娶媳妇的,能都请你喝酒了?”程北满不在乎的瞪了他一眼,道:“再说,你个小屁孩才多大,喝什么酒啊!”
“说说你在府城的事。”卫易打了个酒嗝,全然不在乎对方说的话。
“有啥好说的?”程北醉意已经有些明显了,芷子酿入口并不似那些烈酒,但后劲却大的惊人。“这三个月一直在府城的那家灵兽行。灵兽行的老板是余师的朋友,因为在余师那儿弄了一批灵兽,需要人照顾,所以余师就让我去了。每天伺候伺候灵兽,跟灵兽行的伙计也不熟,聊不了什么。灵兽行的东西真贵啊!比咱们云槐岭贵太多了!你知道吗,就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只灵虫,最贵的居然要数万钱。老板人倒是很好,工钱开的多,临走的时候还送了我一只灵虫。当然,不是那种一只几万灵钱的。每天晚上没事了,也不用照顾灵兽,就出去溜达呗!府城大的很,晚上热闹的地方也多,比云槐岭这地方有趣多了。嗯,有两次我其实还想去那条有名的胭脂街来着,你猜怎么着,我……”
程北碎碎的念叨着,全然没什么章法,想到哪儿便说哪儿。而卫易也多少有些醉了,其实他的酒量还不如程北,便只能听着程北一个人念叨。不过随着这位损友越说越下道,卫易终于忍不住吐槽一句‘是不是被哪位胭脂街的花魁看中,带回去春宵一刻了’,将程北打断,程北哈哈大笑。
笑声惊起一群正落在屋顶的鸟。
“你呢?”程北醉眼熏熏的对卫易问道。
“我?我倒霉到家了!”卫易刚想随口接着吐槽,吐槽那朵诡异莲花的莫名遭遇,他猛地惊醒。他记起来,莲花说过,决不能说出它的存在,否则也许真的会宰了自己也说不定。
“倒霉?咋就倒霉到家了?”程北继续问道。
“我碰上你就够倒霉的了,现在在我家,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到家了?”卫易觉得醉意更浓,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袭了过来,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样。
“橙子,我可能得求你件事儿。”卫易强打着精神,忽然说道。
“干嘛?”
“能不能借我点灵钱?”卫易觉得两只眼皮重的像两座大山,根本抬不起来了一样。
“灵钱?不是说我抠门吗?凭啥借你?”
“你爱借不借,不借……拉到!”
仿佛无边的困意袭来,卫易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住了,终于不再反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你借灵钱,你还有理了?”程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比起卫易,程北的酒量要好一些,可眼下也醉的快要栽倒了。他想试着把卫易扶到床上,摇晃了几下之后知道自己终于没这个能力。抱起桌子上剩下的空坛子,程北又摇晃了几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灵钱袋子,扔到了桌子上。
“请你喝酒,还得借……借……你钱,小爷……小爷真……真是欠你的!”
程北摇摇晃晃的抱着空坛子准备离开,忽然又回头指着醉倒的卫易,道:“借你可以,可得还我啊!这是小爷留着娶媳妇的钱!”
要是他不还怎么办?
醉醺醺离去的程北,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不还?
不还就不还了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