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

他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跟我交往！我可以选择不公开，我们暗地里相处，我会做好所有保密工作，不会让我爸妈看出半点端倪。你只需要像以前一样，扮演好你的‘晚晚姐’，私下里……乖乖听我的。”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把我当什么？！”

顾念安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

“那你就听好第二个选择。”

“我会去找我爸妈，直接坦白我们的关系，我非你不要，非你不娶！我会告诉他们伦敦那一夜我们所有的细节。”

他顿了顿，看着苏晚骤然煞白的脸，继续说道：“我甚至可以公开宣布，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伦敦那一夜不过是情到深处。你说，我爸妈会怎么看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世侄女？”

“顾念安！”

苏晚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你疯了？！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他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好处就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身边。”

他的指尖用力，捏得苏晚下颌生疼，可这点疼远不及心口的寒意。

她从没想过，那个曾经追在她身后叫“姐姐”的小孩，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威胁她。

十年前那个跟在她身后，会因为她一句夸奖就脸红的少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偏执又阴鸷？

“你明知道……”

苏晚的声音带着哽咽，“顾叔叔和曼文姨有多看重名声，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们失望。”

“失望？”

顾念安挑眉，“比起失去你，这点失望算什么？”

他凑近她，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苏晚，我给你选。是我们两个偷偷摸摸地在一起，让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还是我把一切都捅出去，让你我一起身败名裂？”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决绝，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为了得到她，他根本不在乎玉石俱焚。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落下一片阴影。

良久，才听见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选第一个。”

顾念安的眼底瞬间迸发出狂喜，快得让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只是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角，语气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慵懒：“这才乖。”

他后退一步，拉开一点距离，“放心，我会做好保密工作，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那现在我需要姐姐亲我一下。”

“顾念安，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晚偏头拒绝，语气斩钉截铁。

“那就算了。”

顾念安故作惋惜地耸耸肩，作势要松开她，“看来姐姐是宁愿让全世界知道……”

话没说完，苏晚忽然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角。

“……就一下。”

顾念安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故意板起脸：“如果姐姐不情愿的话，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