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事情,都与这边有关……这高句丽,还是留不得!”
原本已经熄了的灭国之心,此时再次在李玉鉴心中疯涨。
她倒也不是担心别的,只是是留这么个祸害在,保不齐某一天又要对雍博荣下手。
李玉鉴只要一想到有人暗中对自己的雍弟虎视眈眈,心中便无比担忧,生怕一个舒服让他受了伤害……
雍博荣闻言,倒是开口安抚道:
“不必如此大动干戈,这纯狐赫造孽太多,会有人出手的……你这边还是要稳打稳扎,且不可因为一时气愤而乱了大计!”
李玉鉴闻言,略微沉吟。
她也是知道雍博荣与那枉死城城主关系密切,又是参与修行界的事情,那城主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想到这里,她这才皱着眉点了点头,道:
“那便先不着急,若是枉死城城主无暇出手,再出兵彻底平灭了高句丽!”
如今泉文祚已死,没有强人出手整合松散的高句丽上下,李玉鉴显然已经不把这当初的海东强国放在眼中了。
言语之中,平灭一国就好似只在翻手之间!
雍博荣摇了摇头,道:
“此战之后,高句丽虽然元气大伤,可好歹半点底蕴在身。”
“如今五万柳京援军已经到了清川江畔,而在辽东北部的新城之中,也还有七八万的精锐大军呢。说要覆灭,又岂是这般容易?”
其实如今的局势,高句丽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
打下云山城之后,一路上派兵驻守城池,再加上如今又分兵攻略平安、咸镜二道,导致李玉鉴手下两万辽西精锐,外加三万顺奴部兵马,现在只剩下了一万多兵马。
清川江对岸领军将领若是能够趁兵力微弱之时强攻,联合新城方向的兵马南北并进,最后未必不能反败为胜,重夺辽东!
李玉鉴闻言,眉宇一扬,却是极为自信地道:
“其他不敢说,清川江对岸的那五万兵马,却是没放在眼中!若是对岸敢主动攻来,那可真是天要灭他高句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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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江南岸,五万高句丽大军旗帜连绵,远眺对岸。
明荣王心腹,如今的大军统帅金灿,扶刀立于中军帅旗之下。
一名将校快步走来,抱拳回禀道:
“将军,据溃兵们说,云山城已经被梁军攻破了!”
金灿扭过头来,皱眉问道:
“梁军一路而来,手下兵马数量应该不多。而此前云山城之中有足足八千精锐,为何这么快便被攻破了?”
高句丽上下如今刚刚推翻了泉文祚的统治,正是对其生后名声严加批判的时候。
但无论如何,高句丽上下君臣谁都不能否认,泉文祚以及其部众的骁勇!他手下的灌奴部兵马,那都是沙场之上搏杀出来的精锐。
八千精锐驻守云山城,又有城池险固,为何都没有撑到援军的到来?
这名高句丽将校闻言,当即回禀道:
“据说梁军之中,有神兵利器可发射铁弹,发射之时其声如雷,硝烟弥漫。数十门齐射,顷刻之间城门轰然而倒,城墙坍塌,守城将士根本无力抵挡!”
听到这些话,金灿轻哼一声,冷声道:
“我知道泉文祚之前在龙首山下,便是被这般杀伐之器给击退的。但本将曾经询问过军中将士,当时伤亡其实并不算太过惨重。”
“由此可见,这东西不过是声势大了些,威力未必如何!”
金灿未曾亲眼见过神机营火炮,是以只能从他人口中听闻,加上自己的揣测,说的也并不是全错。
这实心炮弹的威力,的确没有听着那么吓人。当初之所以能够轻易逼退泉文祚,主要还是因为军中一片大乱,士气崩坏。
但是,你若是拿来轰击城墙,那实心炮弹可就厉害了。又不是钢筋混泥土的城墙,只怕挨不了神机营的十几轮齐轰,便要损毁!
将校闻言略微一愣,然后眼睛一转,连忙附和着道:
“将军慧眼!”
“这云山城的守军,说不定就是已经知道了王都之变,知道泉文祚如今已经伏诛,所以心慌意乱之下,一触即溃。”
“如今他们又害怕担负战败责任,这才故意夸大其词,想要摆脱罪责吧!”
金灿微微摆了摆手,沉声道: